邱黎明果断道：“不可能。”
“都是爱情，年轻人怎
不会懂。”穆康烦躁地站
起来，“二十岁不是最好
谈情说爱年纪吗？”
“
爱你你也爱，爱你你不爱，不爱你你爱。”邱黎明夹着烟朝烟灰缸里掸掸，“他最多能理解这三种，哪种适合你这首歌？”
穆康没接话，走到调音台前对内间凡星说：“先录指弹so
“先录吉他。”穆康沉声说。
凡星只好
头雾水地进录音室，自力更生地搬凳子摆谱架支麦克风。
两位音乐家在外间翘着二郎腿发半天呆，邱黎明重新点根烟：“傻`逼穆。”
穆康：“嗯？”
邱黎明猛地吸口烟：“这歌是不是讲你和……”
太卑微。邱黎明放下筷子，震惊地想：他不是这样人。
音乐走过两遍反复B段，渐渐归于平静，凡星垂下眼，放低声音，轻轻哼出最后段：
“……他让泪流不止，
他让临危不惧，
无论草场或坟地，
坐在静谧湖畔，
写首新曲……”
旋律搭建得通俗优美，往深处听却能发现框架是流行音乐里不多见自然小调。邱黎明呼吸滞，瞥眼穆康，意识到自己似乎闯入个未知领地。
领地主人面色自若，并不介意陌生人光顾。穆康没让凡星停下，歌曲平稳走入B段，凡星指弹再现A段四小节，压低共鸣腔，高声唱道：
“他有不值提万尺胸境，
小节过门，四个走向未完和弦，凡星放缓气息，慢慢唱出第句：“年少时爱来这里，荒芜世界隅……”
穆康举起筷子：“停。”
凡星立刻停。
穆康：“怎理解？”
凡星老实道：“其实不太理解。”
“是。”穆康说，“本来想用古典吉他。”
邱黎明：“哪儿有人流行歌曲用古典吉他。”
“所以改用钢琴。”穆康说，“凡星声音太年轻。”
“你也知道他年轻。”邱黎明摇摇头，“怎跟他讲情绪？”
“原本指望他能自己领悟。”穆康说。
渊然长路未尽。”
唱遍不到两分钟，凡星拨完最后个和弦，忐忑地看向穆康和邱黎明。
穆康闭着眼眉头紧锁，邱黎明低着头语不发，录音棚里片寂静，气氛深沉诡异。
过好会儿，穆康才说：“先进去录吉他吧。”
凡星跟着穆康录五首歌，头次遇到唱完没得到反馈情况，拿不准自己唱得好还是不好，试探道：“刚刚……”
献给苍天与大地，
有幡然醒悟寸私心，
请求他讲给听……”
饭吃到半邱黎明吃不下去。
激烈又哀伤，恣意却惶恐，他从没听过穆康写出这种与性格大相径庭旋律。
穆康放下筷子，没往深处说：“重来，咬字干净点，不要这黏糊。”
凡星点点头，深吸口气，再次进入音乐：
“年少时爱来这里，
荒芜世界隅，
每当夜幕低垂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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