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是。”
穆康：“注意到他
唱词
吗？”
夏树：“没注意。”
“正常。”穆康说，“因为帕瓦罗蒂唱是没几个人能听懂拉丁语。”
夏树：“……所以呢？”
为什
？
哪有那多为什。穆康又幸福又心酸地想：他就是这样
个人，丰功伟绩多到数不清，譬如说被绑架那多次还是老往深山老林里跑、譬如说哪怕跟
冷战也坚持要自己排《L'étranger》、譬如说爱那多年都……不让知道。
这是世间唯有穆康解、天下无双阿衍，他想珍藏心底，不愿拿出来与他人分享。
穆康言简意赅道：“他不擅长表现自己。”
夏树：“什意思？”
穆康平静地问：“有什问题？”
“平民窟孩子从小就生活在悲苦中。”夏树沉声说，“教堂音乐虽能安抚人心，但起不到关键作用。”
“你觉得这首歌在麻痹人心。”穆康反应很快地说，“鼓励人们停滞不前，原地等待拯救。”
“是。”夏树犀利指出，“在这种地狱般生活环境里，等待不如反抗，奋起挣扎摆脱困境才是更好办法。”
穆康看着夏树，慢慢露出个意味深长笑容：“夏导演，功课做得不错啊。”
是那讨厌。
访谈地点安排在音乐教室隔壁栋危楼。这些无人看管危楼大部分都被剧组临时占用，只需做些简单整理就是个切题《悲惨世界》风格布景。
简陋采访场地虽然破烂不堪尘土飞扬，采光环境倒是极佳。毛巾挂脖穆老师身农家味儿十足造型往镜头前坐，妆发服装律没有，硬生生靠颜值撑住画面美感。
夏树再次确认道：“真没问题？”
穆康随意道：“没问题，来吧。”
“这首歌常见唱词有两种。”穆康说，“你听是拉丁语，而阿衍让
“就是字面上意思。”穆康说，“至于字面下意思，你不必懂。”
夏树：“……”
“别担心。”穆康倨傲道，“说就是他想法，没有偏差。”
夏树无语片刻，只好说：“请说。”
穆老师摆正态度：“你看过帕瓦罗蒂现场版，对吧？”
“所以才说让Evan来答。”夏树镇定地说，“这个问题很刁钻。”
“般刁钻。”穆康说，“你也没问管小小吧。”
夏树怔：“没有。”
“那这个问题只能来答。”穆康脸上笑意渐暖，“如果你真去问阿衍，他只会说‘谢谢你建议，会好好考虑’之类废话。”
夏树不解道：“为什？”
“好吧。”夏树停顿半分钟，开口道，“最主要疑问是，为什要在这里唱AveMaria。”
穆康挑挑眉：“怎这问？”
“和这里氛围不搭。”夏树斟酌道，“感觉太……”
“太神圣。”穆康说。
“没错。”夏树说，“在网上看帕瓦罗蒂现场版，后面还有唱诗班，非常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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