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命运总是因些人或者些事而改变。人与事,在冥冥之中,都可以互相充当背景。李鸿章也不例外。就事物来说,太平天国运动、甲午战争、庚子战争以及晚清诸多事件都可以充当他人生背景;就人而言,有个人可以成为他生背景,在他命运航行中充当风帆作用。这个人是个湖南人,他名字叫曾国藩。
有种评价几乎已成公认,那就是说李鸿章之于曾国藩,就像管仲之于鲍叔牙,韩信之于萧何。曾国藩与李鸿章都可以说是那个时代枭雄。他们亦师亦友,相濡以沫。论学问人格,当时无出曾国藩其右者;论人情练达,处事敏锐,李鸿章又可算是首屈指。曾国藩应该说是对李鸿章辈子影响最大个人。曾国藩逝世时,李鸿章接受替曾国藩撰写碑文任务,他在与友人信中说:“谋国之忠,知人之明,昭如日月。生平公牍私函,无欺饰语……中流失柱,滔滔如何?……朝仙去,不复归来,为公为私,肝肠寸裂!兄本为拟文哭之,无如字落墨,泪寄千行……”又从千里之外送来挽联:“师事近三十年,薪尽火传,筑室忝为门生长;威名震九万里,内安外攘,旷代难逢天下才。”这样评价,对曾国藩来说,是非常合适;而对李鸿章来说,也是说出自己肺腑之言。
曾国藩
在李鸿章《入都》组诗中,有首诗,用来阐述后来与曾国藩情谊与缘分倒颇贴切:
桑于河上白云横,惟冀双亲旅舍平;回首昔曾勤课读,负心今尚未成名。
六年宦海持清节,千里家书促远行;直到明春花放日,人间乌鸟慰私情。
曾国藩1811年生,比李鸿章大12岁,同属羊。曾国藩与李鸿章父亲李文安是同年进士,也是朋友。在辈分上,曾国藩算是李长辈。李文安虽然资质平平忠厚老实,但他却慧眼识人,他知道曾国藩是个雄才大略之人,在京时便有意跟曾国藩交好。李鸿章到京城顺利考中举人后,时任刑部郎中李文安便有意识地带李鸿章拜见些在京城安徽籍显赫,比如吕贤基、王茂荫、赵畇等。这种经历,在李鸿章《入都》诗当中,同样有提及:“遍交海内知名士,去访京师有道人。”李鸿章果然应验他初衷。然后,李文安又带着李鸿章去拜见曾国藩,让曾对李鸿章进行教诲和照顾。当时,曾国藩正患肺病,暂居城南报国寺养病,闲暇之余常与经学家刘传莹等坐而论道。这座又名慈仁寺著名寺院,曾是明末清初大儒顾炎武栖居所,住在这里,曾国藩有意感觉下顾炎武曾经气场。曾国藩直有着大儒之风,面对内忧外患,他常常以顾亭林自喻。曾国藩毕生所考虑,是在乱世之中,在西方文化与科技强烈冲击下,如何推动有着千年历史儒学向前发展。后来,曾国藩曾经在桐城派姚鼐所提义理、辞章、考据三条传统治学标准外,旗帜鲜明地增加“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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