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想告诉他“往后”什?
还有,明天到底是给“冰糖琥珀糕”吃,还是给“青玉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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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赵澈既没有等到“冰糖琥珀糕”,也没有等到“青玉镶”,因为徐静书大清早上万卷楼取书后,就躲回西路客厢再没出来过。
这躲就躲两日,期间任谁去请都托辞说要专心看书,半步不肯挪出窝。
悄悄觑赵澈眼,见他似乎毫无察觉,她心中暗暗庆幸,还好他什都不知,也还好他如今还看不清。
他不知她偷偷喜欢他,就不必烦恼是接受还是拒绝;他看不清,就不会瞧见方才徐静书是如何难看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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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地吃完饭后,天色也不早,徐静书恹恹向赵澈告辞。
赵澈原本是想将这半年在途中搜罗来那些玩意儿给她,可瞧着她兴致不高,便没再提,只是陪她慢慢走在回廊下。
,可以拥有名正妃与两名侧妃,这是《皇律》允许事。
这当然不是赵澈错。可是,她……哎。
他待她直很好,悉心照拂,事事妥帖,是个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好兄长。他也是个胸有丘壑好儿郎。
可对徐静书来说,他不是个携手此生好人选。因为他两只手居然可以牵三个人,便是他愿意将她也并涵盖其中,她也觉得太挤。
顿饭下来,徐静书不知偷偷叹多少回气,纷繁心事倒是愈发芜杂,直堵得她胸闷气短。
直到十二月十五,徐静书必须得要去书院看放榜,这才终于出门。
她没有惊动府中任何人,天不亮就匆匆出府,赶到东城门处坐上书院大车。
此次是他们这届学子最后次年终大考放榜,同之前两年样,也是在放榜当日发放膏火银。
徐静书除卜、画两门是乙等外,其余四门均为甲等,自然该毫无争议地领到极其丰厚膏火银。
同窗们及夫子们已经见怪不惊。
“若你实在很想做苦菜,那你明日过来做就是,叫他们把小厨房给你空着。”
徐静书脚下滞,扭头看他,眼尾泛起薄薄淡红:“你又不吃苦菜。”
“也不是不吃,只是没那喜欢,”赵澈纵容笑叹,“是你做,自然会吃。”
“你往后……”徐静书眼中更红,头低低,“算,回去,表哥也早点歇下吧。明日不过来吵你,后天去书院看放榜又得耽搁整日,明日得专心看书。”
赵澈手足无措,愣愣看着她渐行渐远背影。
她觉得今日这样反复无常、阴晴不定自己实在讨厌,简直面目可憎!
明明从头到尾都只是她悄悄在喜欢他,他们之间除她自己卑鄙地单方面“盖个章”之外,从无任何承诺与约定。
哪怕他有三个如花美眷,十个八个后院人,她都没有资格同他别扭闹气。
他对她直悉心关照,没有半点对不住她地方。她却因为莫名其妙心思而同他置气——
徐静书越想越觉得自己在恩将仇报小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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