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滕玉意捧住自己脸,甜暖气息下子逼近,没等他反应过来,柔软唇瓣贴住他唇。
蔺承佑心猝然缩成团。
滕玉意心跳得跟他样快。听说蛊虫当初就是通过亲吻传到她体内,那解蛊估计也只能靠这法子,她迫不及待要帮蔺承佑复明,无论什法子都愿意尝试。
何况,她本就是愿意跟他亲近……
她闭着眼,点点含吮他唇,吮回,恋恋不舍松开他,红着脸,用迷离眼眸仔细打量他脸。
回想先前在巷中听到对话,蔺承佑如今似乎连查案都查不,双眼盲,犹如整日待在黑暗中,那种光景,对蔺承佑这样天之骄子来说怕是刻都难以忍受,可这两月因为怕惊扰她体内蛊虫,竟硬生生捱下来,她颗心像泡在盐水里,酸胀得要炸开,声也未吭,埋头将碗里蕨菜吃得点不剩。
用完膳,滕玉意净手面,坐在蔺承佑面前静静端详他眼上布条,春绒和碧螺见状,提着食具悄悄退下,离开时顺便把绝圣和弃智也请出去。
等到屋里没别人,滕玉意把手绕到蔺承佑后脑勺,小心翼翼解开布条。
布条从脸上滑落,依旧是高挺鼻,白净如玉皮肤,那双眼睛黑亮如漆,看上去与平日没什两样。
然而,触到风,蔺承佑就几不可见地皱皱眉头。
用膳时记忆,摸索着盛勺蕨菜放到滕玉意碗里。
滕玉意愣愣。
就听蔺承佑说:“看你爱吃玉函泥,帮你盛勺。”
可那明明是蕨菜……
滕玉意眼眶发涩:“好。”
“如何?”过片刻,她满含期冀地问。
蔺承佑薄唇和她脸样红,喉结滚动下,道:“好像……不成,要不再试试?”
滕玉意二话不说又吻住他。
“很疼吗?”
“不疼。”
但他眼睛转眼就红,滕玉意赶忙帮他重新束上,摸摸他眉眼,想弄明白蛊虫到底藏在何处。
蔺承佑指指自己太阳穴:“蛊虫在这儿,在后头压着眼睛,所以看不见。”
说着,略迟疑,伸手探向滕玉意脸,先前在巷中也没顾得上细细品度,她大病初愈,这几月也不知养得如何,摸到她脸颊,似乎消瘦点,想想过去这半年发生事,他心里猛地牵痛:“阿玉——”
二话不说把那勺蕨菜吃得干干净净。
不会儿,蔺承佑又盛勺,依旧是蕨菜。
滕玉意又吃。
结果没多久,蔺承佑又给她盛第三勺蕨菜。
这回,滕玉意伤心短暂地化为狐疑,然而扭头,便看到蔺承佑手上和腕上有几处伤痕,看着像平日不慎绊倒时擦伤,殷红伤口落在他白皙皮肤上格外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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