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她长长睫毛时不时扫到他皮肤,痒到人心里。“何时咬过你?”
“那回七欲天在蟒蛇精水洞中,你就咬过。”
蔺承佑脸热,低下头,吻吻她鼻尖:“咬这儿?”
“还是这儿?”又吻她脸蛋。
她觉得痒,情不自禁地往后躲,他倾身向前,再次贴住她唇。
数月来他无时无刻不盼着自己能复明,但是眼下,他忽然生出种感觉,用他双眼,换她长命百岁,似乎也值。
如果这就是天谴这就是代价,他愿意承受。
滕玉意把头埋在蔺承佑颈窝,这是蔺承佑今晚第二次失态,可他明明是那样潇洒不羁个人。她想说些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千般言语,万种情思,全更在心头。沉默中,唯有用力搂紧面前人,用自己脸蛋轻轻摩挲着他脸。
忽听蔺承佑在她耳边说:“疼。”
滕玉意心抖,忙把头抬起:“哪儿疼?”
但是这回,蔺承佑没再乖乖被她亲吻,几乎是她唇贴上瞬间,他就蓦然收紧双臂。
滕玉意猝不及防,下咬紧他唇,牙与唇相撞,隐约磕破皮肉,她睫毛微颤,唯恐他吃痛,但他连哼都没哼声,那样专注和珍重,仿佛荒漠中走许久路焦渴行者终于寻到甘泉。
滕玉意眼眶微涩,几月前那晚她以身喂魔丢性命,是蔺承佑违背天道帮她将魂魄点点重新拼凑起来。醒来后她像缕怅惘幽魂,到处找寻自己失落珍宝,幸而他和她过往那些点点滴滴已经刻入骨髓,任谁也别想抹去。
那是她和他共有,普天之下最宝贵东西。
她跋山涉水,终于在这晚寻回她宝贝,听着他急乱呼吸,她心融成热乎乎团,闭上微涩眼,全身心地回应,他气息清冽如初,让人想起初夏竹林。
滕玉意心啵啵直跳,环住他脖颈,轻轻吮吻他伤口。
满室寂静,耳畔只有他们交缠呼吸。
小心翼翼,像对初
蔺承佑指指自己唇:“这儿。又被你咬破。”
滕玉意谛视他脸,点点重新靠过去,然后把额头抵着他额头,垂眸用视线在他唇上扫过来扫过去,是破个小口子,下唇沁出点血。
她抬起手,用指尖小心翼翼触碰他唇。谁叫他不打招呼就搂她。
“真够凶,你这都第几次咬?”蔺承佑低声说。
“你也咬过。”
忽然下子,他松开她唇,圈住她肩膀,把她搂在自己怀里。
“阿玉。”
低低两个字,有着那样重份量。
过去这几月他和她都在炼狱中滚爬回,历经生离死别,落下满身伤痕。她差点丢性命,而他盲双眼,但好在,她找回来。
记得那晚触摸到她尸首时,他心刹那间碎成灰,而如今,她好端端地待在他怀中。她身子暖乎乎,不再是那晚他从井里抱出来时看到,那样冰冷苍白副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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