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郡王微微笑,也就不再往下说。
绝圣和弃智送符纸进去,又被蔺承佑撵出来:“今日之事要是办不好,老老实实滚回来领罚。”
绝圣和弃智灰溜溜出观上锱车,满脑子都是方才事。
“忘问郡王殿下,师兄后来找到那个叫阿孤小娘子没有。”
绝圣摇头:“多半是没有,要是找到,郡王殿下哪用得着‘女娃娃’长‘女娃娃’短,大可以告诉余奉御是谁家小娘子。”
淳安郡王讽刺道:“冠以道家周易之名,实则与巫蛊相通,对应九三爻,铜锥里藏着蛊虫。
“那蛊虫本是南诏国巫后用来惩罚不忠之人,邪道将其引入道家五行阴阳术,可谓邪上加邪。
“铜锥经刺破皮肤,蛊虫便会钻入血脉,克制是初六爻,损毁是六二爻,男子年幼时操练此术,就算到懂情事年纪,蛊虫也会在心脉里作祟,让人绝情无心。”
余奉御听得瞋目扼腕,难怪小世子长到十八,未尝近女色,本以为小世子未开窍,原来背后还有这样番曲折。
他拍桌道:“荒唐,荒唐。”
“也对哦,那时候师兄还没找到阿孤就中蛊毒,等他病好,也许早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咦,‘阿孤’、‘阿孤’,怎会有人叫‘阿孤’,假如师兄没听错,小娘子会不会是骗师兄?”
绝圣捧着头道:“先别想这事,等们到滕府,还得照师兄话诓骗滕娘子呢。”
弃智抬袖拭拭汗,头回算计人,也不知能不能成,滕娘子看上去不好骗,可谁叫她得罪是师兄,认识师兄这久,他还没见师兄在算计人这件事上失手过。
亲仁坊离青云观不算远,小半晌工夫就到,绝圣和弃智先去滕府,被告知滕玉意这阵子都住在姨母家,于是又改道
绝圣和弃智愕然相顾,“绝情无心”是怎样种恶毒诅咒,难道苦恋不得滋味比噬心还要痛苦?否则那邪道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
淳安郡王道:“邪道自己练还不够,还想祸害旁人,他为诱惑后人习练这邪术,故意在书卷上写下千般好处。承佑心智尚幼,看完邪道在卷首写下那段话,便想着:只要习练此术,长大就不会在女子事上犯糊涂,如此来,卦象上说那些话也就不奏效,等练成回崇文馆当众再卜卦,看谁还敢笑话。
“这孩子天不怕地不怕,打定主意,说试就试,等到清虚子道长赶过来,承佑已经走火入魔,道长起初不知出何事,直到发现这孩子后颈多枚赤印,才知道他中蛊毒。
“此后清虚子道长穷尽毕生绝学,都未能将蛊虫从承佑体内驱出去,正因为这个缘故,清虚子道长才会炼制大名鼎鼎六元丹,可惜最后炼成也只能清理妖毒,对那蛊毒却毫无效用,每年承佑发作时,都只能用药汤暂且压制蛊虫。”
咯噔声,侧室门从里头开,安国公满面焦容:“两位小道长,符纸可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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