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瑰每天喝完茶后,都会把滤过茶叶细细端详,手端着茶杯,手放在胸前,表情仿佛在看什经书样虔诚而细致。
篾席倒没太在意,因为他是麻瓜。
如果他稍微懂得巫术,就会明白,白瑰是在用茶叶进行占卜。
白瑰每天都在占卜,
听到“男子美德”,篾席没话说,感叹道:“公子在学院熏陶这些日子,思想境界越来越高。”
除不用篾席贴身伺候,白瑰也不容许篾席进入他卧室和书房。为此,篾席也样不适应。白瑰解释是:“已经成年,卧室只能让未来妻子进入。至于书房,男子无才便是德,自己都不怎进,你就更别去。”
篾席更加觉得,白瑰改变是出于他男德水平提高,自然没有二话。
不过,还有点,让篾席觉得很奇怪。
白瑰私下待着卧室时间便多,很少再和篾席共处室。不过每天早上,白瑰会在阳台喝茶习惯并没改变。
、耍滑第名,院长自知理亏,便也同意。
就这样,打小服侍白瑰那名男仆又回到白瑰身边去。
这名男仆出生时候,母亲没有进产房,而是在家里紧急生。她被放到用桃枝竹所编席上接生。所以这孩子唤作篾席,是家生子,打小就跟在白瑰身边服侍。
去男德学院时候,篾席也是跟着。但因为纪玲珑暗算,篾席得传染病,不能继续服侍,便被送去治病。现在已经治好,又回到白瑰身边。
篾席再回到白瑰跟前,心下便有些纳罕,总觉得白瑰和从前比起来,有什地方不样。但到底是什地方不样,篾席这小脑袋瓜也想不明白。他颇为粗笨,当然是看不透白瑰这莲藕似心眼子。
只是,白瑰饮茶时候,总是以悠远目光望向天边,不知道在想什。
那种深远眼神,是篾席不能理解……幽怨。
十足篾席在闺阁里见过怨夫。他们待在窗前盼望妻子时候,就是这样眼神,这样表情。
然而,白瑰半步不出闺门,只在男德学院进修,又怎可能心生闺怨呢?
篾席觉得定是自己搞错。毕竟,公子思想水平那高,哪里是自己这样粗笨奴才可以领略?
不过,季夫人挑男仆,就爱挑这种笨,因为觉得这样奴才老实好用。像陈昭眉那样灵动活泼男仆,在季夫人看来就是倒贴钱都不收垃圾货色。
篾席确实老实好用,不像陈昭眉那样会偷懒耍滑。他老老实实地伺候着白瑰,因此,迟钝如他也能发现白瑰状态不太寻常。
首先,白瑰再不用他贴身伺候,只要他干些普通粗活就可以。洗漱梳头功夫,白瑰自己就给自己做。
对此,篾席很是惶恐:“是不是奴才哪里做得不好?是梳头手艺退步吗?还是手掌太粗糙,给主子更衣时候弄不好?”
白瑰笑着摇头:“不是,你别多想。只是觉得自己事情自己做,是男子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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