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您关照到编辑部,这恩德终生不敢忘。今日要说,是为去编辑部,其中有些做法不妥,假借您名分写条儿,还望老师谅解。至于写您那篇文章,才学着写,让您见笑。”庄之蝶说:“事情已经办成,就不必那说。那篇文章也没看,现在写这样文章人多,虽说是宣传,可也是人家文章。以前有人写让看,看主张不发表,可人家最后还是发表,写文章人都有发表欲嘛,所以后来这类文章都不看。”周敏说:“老师这大度,真是意想不到,那就受学生敬,满喝吧!”庄之蝶接过仰脖喝,说:“孟哥你真戒?”孟云房说:“当然戒。”庄之蝶说:“这何必呢!咱们学习佛呀道呀,主要是从哲学美学方面去借鉴些东西罢,别降格到民间老太太那样烧香磕头。其实寺庙里那些和尚、尼姑也是种职业。”孟云房说:“这你就不懂,不在局中,不知局情。练气功不戒酒肉葱蒜,气感就不上身;有功能,吃酒肉葱蒜又不舒服。”庄之蝶说:“修炼修炼,世上真正高人都是修出来,只有徒子徒孙才整日练。”唐宛儿哧哧发笑,众人看她时,却抿抿嘴,拧头看窗外那株梨树,梨树举着满枝绿叶,弯曲苍老身子上有个洞。庄之蝶看见唐宛儿神情很美,问道:“你要说什?”唐宛儿说:“你们说学问,听个热闹。”孟云房说:“什学问?!们常抬杠惯,现在越来越和他想不到块儿。”庄之蝶说:“是觉得你爱走极端。说戒酒就戒,这意志做不到。可滴酒就不沾?这可是真正‘五粮液’哩!”孟云房说:“是‘茅台’也不喝!”夏捷已经自个喝碗稠酒,又喊周敏倒碗,说:“之蝶你才说对,他生就是吃走极端亏!你来西京时,他已出名,可这些年,你片煌辉灿烂,他还是他。现在文章也写得少,整日价参佛呀,练功呀,不吃这不吃那,也害得寡汤寡水肚里没有油!”周敏说:“这就叫孟老师没口福。世上那些个体户做生意,福而不贵;孟老师贵而不福。”孟云房说:“这话是对,你庄老师福贵双全,活到这个份儿上,要啥有啥地风光!”庄之蝶听,定睛看从窗棂里射进来照在菜盘上光柱,光柱里有活活物浮动,脸上就是丝苦笑,说:“是什都有,可需要破缺。”孟云房吃惊,问道:“你说什?”庄之蝶又重复遍:“破缺。”孟云房说:“现在也难吃摸透你。说实话,你能去啤酒厂那长时间没有想到,近日在报纸上写那些文章似乎观念也大不同以前。”庄之蝶说:“也吃惊过自己,是顺应社会,还是在堕落?”孟云房说:“这不能下结论,怕就像怎迷上气功要戒酒戒肉样吧,切都是生命自然流动,如水加热后必然会出现对称破缺自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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