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借口，有人找借口做坏事，龙王却要找借口做好事，
不恨他，不恨任何人，只是……只是有点糊涂。”
“糊涂什
？”
“现在
爱着你，功力恢复之后却要排斥你，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当哪
个。”
铁玲珑跟他样糊涂
，因为她竟然觉得此时小初不如无情时他可爱。
两人就这并肩坐在床边，像两个没长大孩子，各自想着心事。
重新坐到床上，初南屏出层细汗，“谢谢。”
“你这是怎？谢字不离口，都有点害怕。”铁玲珑说。
“八岁进入得意楼，开始跟随彭仙人学习无情剑法。”
初南屏回答风马牛不相及，铁玲珑愣，坐在他身边，听他说下去。
“第步就是控制感情，切感情，亲情、师徒之情，都得摒除，哥哥死，彭仙人死，都感觉不到悲伤。”
道等死，老家伙会怎收拾。”
“觉得修炼无情剑法全都没。”初南屏说。
“没就没呗，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咦，你不是指责医术吧？跟你说，只管驱毒治病，不管什有情无情……”
“神医误解，神医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变个人。”
“你们呐。”孙神医颇不耐烦，“都是贪心太多，活着就挺不容易，非要练武功，练着练着就要争强夺胜，非得将别人都打败都行，结果半死不活落到这里，弄得手忙脚乱。尤其是你跟龙王，练都是什玩七八糟玩意儿？会走火入魔，会觉得自己性格变。”
“那样更好。”铁玲珑小声说，她还记得父母双亡时自己痛苦。
“可那是无情剑法反应，不是。”初南屏脸抽动下，变得有些扭曲，“想念他们，哥哥对很好，他曾经带去贵园偷过桃子，彭仙人也很亲切，他是好人，只是怀着不切实际梦想。”
铁玲珑像打量陌生人样看着初南屏，心里竟有丝小小恐惧，武功对个人影响如此之大吗？“你开始痛恨龙王？”
初南屏摇摇头，“龙王也是好人，他明明可以杀死，却直把留在身边。”
“这是龙王爱好，他说，要随时保持警醒。”
孙神医喘着粗气，莫名其妙地生出股火，舔舔嘴唇，接着说：“告诉你，人是不会变，冷酷无情是你，软弱不堪也是你，人人都样，得意时猖狂，失意时自怨自艾。所以啊，你也用不着想来想去，没用，等你功力恢复，剑法也会恢复，你从前是啥样，到时还是啥样。”
孙神医握着药方，转身出屋，好像初南屏疑问大大地得罪他。
初南屏点也不生气，三天之前他还满腔怒火，需要强大意志才能压制下去，现在连堆小火苗都没留下。
他继续摸索前行，接连碰到桌椅，脚步变得虚浮不稳。
双手臂及时伸过来，将他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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