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为点点头，“请卫大人跟
详细说说这位中原使节吧。”
卫嵩拈须大笑，小小芥蒂立时烟消云散，“哪来
猜疑？白天时与独孤将军有些争执，希望龙王谅解，职责所在，不得不敷衍
下。统帅职自然还由独孤将军担任，会跟使节大人商量下，将新来万士兵也归到独孤将军麾下，军令由此统。”
“卫大人想得多
，独孤将军是萧王任命，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是龙军统帅，还舍不得交出来呢。”
两人谎言句接句，热情却随之高涨，卫嵩偶尔会称龙王“世侄”，顾慎为冷面也有所缓解，但他绝口不叫“伯父”。
这场戏进行差不多半个时辰，双方都没有露出厌倦意思，最后还是卫嵩提起最重要事情，“龙王此行不仅除掉老汗王，还报灭门之仇，可喜可贺。”
顾慎为在这次交谈中第次说出实话，“不，没有报仇。”
卫嵩交易是近年前达成，顾慎为要以老汗王之死换取中原支持，他从来没将这项交易当真，相信卫嵩也是如此，没想到兜个大大圈子，竟然真实现。
“北庭之行偶然居多，实在没什
功劳。”
“哎，龙王无需自谦，没有你促成，这些‘偶然’也不会发生，老汗王死得恰到好处，否则中原区区两万军队也不会取得如此重大战果，哈哈。”
顾慎为以为卫嵩要试探千骑关之战真相，结果他只提句，很快转移话题，“龙王是不是对……有不满啊？”
“卫大人何出此言？”顾慎为冷面是最好掩饰，他用不着过度显示情绪，自然也不会露出破绽，谁也不能说他惊讶是装出来。
“什？日逐王不是死吗？”卫嵩显得很惊讶。
“日逐王曾经与金鹏堡有过来往，但他与暗杀顾氏全家事情无关。”
“龙王确定，得到情报……”
“卫大人情报没有错，日逐王确与家父有过仇隙，但他没有请金鹏堡杀人，这点非常确认。”
“原来如此。”卫嵩没有追问详细原因就接受龙王说辞，“关于幕后凶手，龙王可还有线索？”
“这长时间，龙王就只派过名信使——叫方闻是吧——与联系，过后音信全无……”
“方闻是身为龙军军师，是最信任人。”
“哦。”卫嵩露出恍然大悟神情，“错全在，还以为他是普通说客，因此没有特别礼遇，没想到……呵呵，就说嘛，龙王何以突然变得冷淡。”
“卫大人误解，你交往与军师无关，全是因为萧王殿下亲临璧玉城，觉得这个时候与卫大人频繁接触会引起不必要猜疑，没想到别人猜疑没，卫大人却有。”
中原*员等级分明，卫嵩是中原派驻西域最高长官，与萧王相比，却低好几级，顾慎为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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