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知道龙王
真实身份，与卫嵩也是仇敌，当然无条件支持龙王复仇。
“璧玉城、逍遥海，卫嵩两度逃生，
不能再让他从手里溜走。”两人没寒暄几句，顾慎为立刻说道。
钟衡风尘仆仆赶来，脸上疲态未除，在路上就已想出计划，“眼下就有
个好机会。”
“嗯。”
“中原使节马廉，对这个人不太熟悉，但是凭对中原朝堂
解，光禄大夫虽是闲散之职，却直接听从皇帝旨意，由此得受实官人不在少数，按照惯例，授官之前都要先让这个人立点功劳，马廉此行，想必就是加官晋爵前兆。”
中原使节姓马，名叫马廉，四十几岁，在中原担任光禄大夫类闲职，让他来西域调查军功，有些不合常理，卫嵩对此解释是：“萧王与大将军稍有不合，因此朝廷派文官来劳军，正是对萧王信任。”
卫嵩介绍很简略，与萧王此前说法没有多少区别，然后他疑惑不解地问：“龙王怀疑马廉，这不太可能吧？在印象中，他与顾大人并无恩怨，连交往都很少。”
“有个猜想。”顾慎为注意观察卫嵩每个表情，却无所得，老狐狸掩饰得极为适当，没有露出丝毫破绽，“雇用金鹏杀手杀全家人必是中原权贵，假称杨峥之子替顾家报仇，消息也该传到中原，这位幕后主使不会无动于衷，想必会派人前来查看。还有什
人比使节更适合担负这个任务？卫大人也说，马廉获得任命有些不合常理，就算朝廷信任萧王，也该派名位高权重文官来西域。”
卫嵩微微皱眉，沉思权衡，“龙王所言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全是猜测，缺少佐证，建议龙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眼下形势大好，朝廷很快会正式册封龙王，到时龙王挟军功表明身份，向皇帝鸣冤，愿以身家性命替龙王担保，天威降，查出幕后真凶易如反掌。”
“想来也只有这个办法，毕竟手伸不到中原。”
顾慎为开始明白钟衡意图，“马廉在西域功劳越大，回中原之后当官也越大。”
“正是。”
“可他只是劳军，顺便查证下军功，实在算不上大功劳。”
“嗯，使节出访，只要切顺利即算功劳，不过龙王说得对，这不算大功，如果马廉有野心话，肯定不满足于此。”
“只要机会在眼前，人人都有野心。查证萧王假冒军功，是件大功吧？”
“哈哈，龙王凭己之力将北庭搅得天翻地覆，那位幕后真凶就算位居极品，大概也要胆战心惊。”
两人分手时候气氛颇为融洽，卫嵩甚至流出两滴眼泪，“福祸相倚，龙王能有今日成就，足可告慰顾大人在天之灵。”
回到龙军营地，独自坐在帐篷里，顾慎为复仇念头喷涌而出，不得不努力控制暗杀卫嵩欲望。
外面卫兵通报：“丞相到。”
顾慎为立刻起身，神态恢复平静，丞相来得正好，他迫切需要名参谋与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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