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走出帐篷，聂增与铁玲珑还没出现，他就摆手示意两人不要跟随。
几名卫兵跑过来，其中没有龙翻云，顾慎为同样示意他们回到原位，他不想再来
次惹人关注
巡营。
他叫来名军官，传达小阏氏可以单独见多敦命令。
这或许是她早已猜到结局，但是不争取下，她余生都得不到安宁，“就是这样？”
“只有这样。”
小阏氏长久沉默，不知是在努力接受眼前现实，还是在寻找劝说龙王其它理由，最后当她开口时，显得十分疲惫，“那
只有个要求
，让见多敦面。”
“可以。”顾慎为站起身，准备送客，“到目前为止，与任何北庭人都没有仇恨。”
小阏氏也站起身，勉强挤出微笑，“龙王不用担心。北庭人复仇只跟实力有关，没有那个实力，自然也不会寻求复仇；何况这是汗位之争，只有输家和赢家，没有恨与爱。”
氏又在暗示龙王父亲可能不是顾仑，顾慎为却因此清醒，“你故事讲完？”
“完。这不是故事。”
“除这两样东西，切都是你在说。小阏氏，你很会讲故事，向讲过不少，老实说，不相信你。”
“当然。”小阏氏并未恼怒，“开始没向龙王说出实情，是个错误；曾经想假认龙王母亲，更是个错误。但从无恶意，你可以去问多敦，直坚持与龙王结盟，只是希望稍微减弱点龙王实力与……骄傲。”
顾慎为用不着打听，上官如已经详细问过青面钱瑛，从而得知小阏氏当时真实计划：确要当众羞辱舒利图，从而削弱龙王实力，但她也确坚持结盟，甚至为此数落多敦。
小阏氏仰头重重地叹声，转向龙王说：“不过还是要说句，汗王是个狗屁，真不是人当，后悔当初竟然支持多敦参与进来。”
顾慎为没有说话，他是胜者方，无需感慨，更用不着发牢骚。
小阏氏向门口走去，想起什
，转身说：“关于乃杭族，明天还要跟龙王谈谈。”
“欢迎之至。”
小阏氏走，看上去似乎未生芥蒂，顾慎为却不敢肯定这个女人真实想法。
“龙王是老汗王外孙，算半个北庭人，怀疑老汗王也知道点内情，所以才会信任龙王。他找出名女奴，大概既想承认龙王是北庭人，又不想让你过于偏袒多敦。”
小阏氏在猜测老汗王意图时总是很准，顾慎为却已经听够，“或许你说是实话。回答是这样：即使切属实，也救不多敦，赐他自尽是舒利图、也是未来汗王命令，他们同为汗王子孙，关系比更亲近。”
“舒利图还有成百上千亲人，而龙王只有这个。”小阏氏牢牢抓住救命稻草。
“不。”顾慎为摇摇头，“亲人都死光，被金鹏堡杀死，又焚烧成灰。”
龙王声音冷静舒缓，却透着说不出残忍与绝情。小阏氏刹那间明白，自己努力全都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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