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大概也觉得无趣，转身走开，没
会又回来
，拎来截枯木桩，放在锦簇身边，然后慢慢坐下，“
曾经强壮有力，为直强壮有力，做过许多不该做
事情，结果衰老还是来，而且是突然到，下子就将击败，上刻还以为自己立于巅峰，下刻已垂垂老去，连自己胳膊腿儿都难以驾驭。”
老人长叹声，抬头仰望头顶树冠，似乎在羡慕这树蓬勃生机。
“有过远大理想，以为自己能够超脱世间切争斗，弥合那些持续十几万年仇恨与杀戮，结果道小小法术就让迷失方向，理想烟消云散，份量比不上片树叶。于是加入争斗，将仇恨当成武器，将杀戮当成手段，实践自己曾经鄙视过切丑行。”
“但这有什
用呢？另道法术又将唤醒，于是明白，在心里曾经存在过不是理想，而是实现理想之后获得荣耀与地位，渴望众生跪拜与崇敬，可实力不足，所以就编造出个理想，拒绝与强者比试力量，令自己处于不败之地。当终于获得点力量，露出真面目，迫不及待地加入到争斗中去，抢占地盘、广收门徒。”
“可力量抛而去，又失去
他记得自己切，当然也包括真实名字：他叫锦簇，曾是大群妖族首领，被称为“饭王”，在他带领下，这群妖族挽救过许多同类，最后却全体沦为魔种奴隶，需要道统祖师特赦，才能保住性命。
锦簇羞于再回群妖之地面对从前部属，他转身走进森林，不允许任何妖族跟随，那时他并不确定自己要做什，只是想独自流浪段时间。
森林北边是群妖之地，南边是人类王国，锦簇连几天在林中毫无目地游逛，渴饮林中泉水，饿食无名野果，甚至直接吃青草。
第五天，他终于抛去心中自责与羞愧，恢复锦尾马形态，在林中驰骋，与鹿群竞跑，与虎狼搏斗，脑子里无所想。
他从不计数时日，因此不知过去多少天，他突然倒在地上，又化成人形，紧紧靠在棵树上，不停地呕吐，虚弱得站不起身，被他抛去自责与羞愧以更加强大姿态回来，冷冷地俯视着他，字不说，只凭目光就让他抬不起头。
锦簇衣裳全没，就这赤条条地躺在树下，林中动物舔他身体、昆虫在他身上爬行、树叶将他掩盖，他都不动，直到头顶响起个人类声音，他才勉强抬眼望下。
“你想给蚂蚁当食物吗？你皮太硬，它们咬好几天，也没弄下块来。”
锦簇透过挡在眼睛上树叶，看到名形容枯槁老人正冲他微笑，面容隐约有些眼熟，想好会，他吐出两个字：“走开。”
老人却不识趣，“你既然不避虫兽，为何要驱赶呢？”
因为你会说话，比最会制造杂音飞虫还要聒噪，锦簇懒得开口，于是收回目光，甚至不再去想这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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