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慕将军很奇特，他是骗子，却无所求。
调查过
，他从西介国来
，好像跟祖师杀死那个慕行秋真很像，他在断流城被人错认为慕将军，干脆取而代之，利用慕将军名声招收信徒、传播古神教。本来这也没什
，每到大灾大难降临时候，古神教总会突然兴起，等到风平浪静，信众就会大幅减少——这倒是
位好说话古神。”
慕行秋没吱声，拿起根树枝，在地上画三幅图像，分别是古神三颗头：代表死亡骷髅，代表慈悲女像，代表无差别雷字符脸。
“如果古神真能创造奇迹护佑大家度过这次劫难……也甘愿当它信徒。”符临像是做出个重大决定，随后自嘲地笑声，“可这不是天灾，而是道统祖师法术——为什还称他为祖师？他叫昆沌，是个邪恶道士——想挡住五行之劫，也只能依靠法术，就像星山宗师做
山坡上到处都是在土攻中倒下树木，慕行秋坐在截树干上，双脚渐渐陷入松软泥土中，双手托腮，静静地俯视山谷中忙忙碌碌凡人，偶尔也有人抬头观望他，但是没人走上来，慕将军通过追随者发出建议，希望任何人都不要上山打扰这个古怪而丑陋中年人。
慕行秋召出面铜镜，第次查看左流英给他变幻容貌，那是张坑坑洼洼脸，长着横肉，看上去很凶，目光里却透着忧郁，像是头遭到族群驱逐狼。他盯着镜子看会，突然想起个奇怪问题，他失忆以来只照过这次镜子，怎看到慕将军就肯定对方与自己长得模样呢？
有些记忆就在脑海中萦绕，比任何时候都接近水落石出，慕行秋还是抓不到。
他收起镜子。
罗老汉夫妻幸运地逃过土攻，与儿子重聚之后已经激动得抱头痛哭次，听完慕将军演讲，又哭次，个劲儿地向慕将军作揖、下跪，好像这才是救命恩人。
罗老汉夫妻见过易容之前慕行秋，可这对他们似乎点也没造成困扰，镇上些幸存者确声称他们见过个“失忆慕行秋”，与慕将军就像是个人，可是在数不尽传言之中，他们说法很快就被当成吹牛而淹没，等到慕将军手举神像激起大家信心，连罗老汉也将另个慕行秋和自己送出碗粥忘在脑后。
守缺更是对慕将军心悦诚服，俨然是他最忠诚信徒，跑前跑后，无私地奉献出自己擅长念心幻术，有问必答，有几次还向山坡上指指点点，不知道都说些什，反正慕将军没有特别反应。
慕行秋对这些全不在意，只是静静地观看。
山谷中唯保持清醒人是符临，午后不久，他个人走上山坡，不等邀请就坐在慕行秋身边，揉揉疲乏小腿，说：“他们挡不住今晚金攻。”
“嗯。”慕行秋也有同样看法，到目前为止，慕将军只是激起大家求生意志，布置法术却少得可怜，绝对无法与五行之劫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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