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幼陶呆呆地看着他背影,小声道:“注神道士非得这说话吗?他到底是什意思?”
“如果昆沌真像魔魂说那厉害,那咱们所做切决定可能都受到他影响。”小青桃解释道。
“唉,如果留在道统,你肯定比沈昊更早成为注神道士。”辛幼陶半是敬佩半是讨好地说。
小青桃微微笑,这曾经是她最大梦想,自从她决定退出道统之后,梦想就已成为遥远回忆,突然间,她有点理解昆沌为什非要再造个新魔族:梦想永远不死,只是化为灰烬,旦拥有相应实力,它还会再度重燃,甚至燃烧得更猛烈。
小青桃心中颤,急忙去除这个念头,“不用太在意,任何法术都需要法力,昆沌不会无限制地施展幻术,瞧,他重建皇京安慰凡人,施放光芒吸引修士,就说明他在减弱幻术影响,咱们决定暂时还是自己。”
皇京恢复原样,应该说越发宏伟壮丽,楼阁更高、城墙更厚、街道更干净、树木更茂盛,连风也变得更为柔和,不冷不热,到处都是人,个个带着心满意足神情,陌生人之间互相含笑点头,熟人之间亲切地闲聊几句,短短条路也要走上好久,却没有个人因此着急。
城里几乎见不到符箓影子,原来符箓大都被光柱吸干法力,如今支撑整个皇京是种更强大、更广泛也更隐蔽法术,远远望去,凡人能看到令人心生恬静微光,仿佛黑夜中灯火、荒漠中绿意,修士看到却是令人激动万分多彩光芒,像是吸引昆虫火焰。
沈昊法力较弱些,不能频繁施展瞬移之术,花天夜时间才带着辛幼陶和小青桃回到皇京,路上未做任何停留,因此还不太解这里到底发生什。
之前,皇京为自保,在数百里以外就设置符箓,离城百里之内禁止飞行,如今这些措施与禁令都被取消,天空中尽是飞来飞去符箓师与修士,风尘仆仆,看样子都是从千里之内赶来,更远方人还在路上。
修行者们脸上都带着朝圣般庄严神情,在空中互相谦让,却极少交谈,好像切都是心照不宣,开口就会泄露天机。
两人向皇宫飞去,地面上有百姓
“和们块去皇宫吧。”进入皇京上空,辛幼陶发出邀请,心里其实有点勉强,他与沈昊曾经是对头,也曾经是极要好朋友,可如今个是注神道士,个是凡俗大符箓师,不能说是分道扬镳,彼此间距离确实越来越远。
沈昊摇摇头,指着城池东北角上空飘浮座九层塔说:“道统在那里,要去……看看。”
辛幼陶只是觉得那座塔很特别,却察觉不到道统存在,于是点点头,正要告辞,小青桃突然开口:“沈昊,你相信慕行秋吗?”
沈昊时语塞,他们路上都没有谈过这个问题,它很简单,却是决定根本立场大难题,“现在问题是……咱们到底该不该相信自己。”
沈昊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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