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皇后没有马上做出决定,过会才说:“他还是从前模样?”
“道士嘛,退出道统也是道士,就是穿得不太讲究,还不如跟他块来老先生。”
“老先生?”
“不知道是谁,慕行秋没介绍,看上去挺严肃。”
熏皇后又寻思会,“留下吧。”
情,熏皇后直起身子,盘腿坐在榻上,她穿着软弱旧裙,头发随意挽起,插三枚簪子,除此之外再无装饰,反问道:“你呢,有没有想过要跟个男人成亲生几个孩子?”
这时熏皇后恢复几分生机,两只眼睛亮晶晶,流露出丝调皮。
曾拂想想,“大概是十岁时候,和姐姐都想嫁给左流英,还为此打个赌,结果输,可姐姐不知是忘这个赌约,还是怕伤心,再没提过要嫁给左流英事情,也不提。慢慢地发现,左流英更像是们父亲,不太负责、对女儿略微放纵、同时又很严厉父亲。”
曾拂脸上露出笑容,“道士就是道士,既非男人,也非女人,他们结缘是为斩缘,归根到底还是为修行,所以……说实话,都不知道什是真正男人。”
熏皇后笑得很大声,足以令普通宫女觉得是失态之举,“你离开庞山已经……二十多年,见过男人不少。”
曾拂笑,又开始忙碌起来,在她眼里永远都有收拾不完活儿。外面夜色已深,曾拂生活极有规律,没有彻夜长谈打算,她打个哈欠,拿起桌上小灯,说:“睡觉吧,怎见慕行秋,你想个办法,明天早晨告诉。”
曾拂从来不会服侍皇后更衣,端着小灯去外间,吹熄之后自顾休息。
熏皇后早已洗漱完毕,没有再叫宫女进来,屋子里很黑,慢慢地她察觉到微光存在,这是月初之夜,月亮只是细细抹,天上想必繁星满天,提供这点点光芒,又通过门缝、窗隙钻进来。
扁扁草帽摆在身边小几上,轮廓渐渐清晰,总是笼罩着层朦胧纱,这是再明亮星月之光也无法去除。
“你知道,直在努力在保留从前记忆。”熏皇后轻声说,这是自言自语,外面曾拂已经睡
“那就是真不想。说到男人……”曾拂走到熏皇后近前,从怀里掏出顶压扁草帽,“他来。”
“谁?”熏皇后脸上还残留着笑意,眼神中却有困惑。
“还能有谁,慕行秋呗。”曾拂将草帽放在榻上小几上,“他想见你面,没带来什好礼物,只有这顶破草帽。”
“他要见?”熏皇后脸上笑意尽去,困惑更多,还有几分紧张,“听说他在野林镇出现……他为什要见?”
“不知道,只负责传话。”必要时候,曾拂也知道话留三分道理,符箓师和修士矛盾牵涉甚大,不是她该参与事情,“你若是愿意见他,就将草帽留下,你若是不愿,明天早将草帽带出去还给他,或者扔掉也行,这本来就不是什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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