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法？”
“嗯，你看上去还很年轻，可是整个人……怎
说呢，软绵绵
，有气无力，再这样下去，外表正常，内里已经垮
，身体还没老，心先废。”
熏皇后微笑不语。
“道士们都要炼体，有
种说法，有多强体质才能容纳多强内丹，他们存想就是几个时辰，甚至连续几天、几个月，没有副好身体是坚持不下来。”
熏皇后斜躺在软榻上，看上去连支撑自己体重都有些困难，“
没有内丹，也没有雄心壮志，要副好体质用来装什呢？”
帝王子孙尚未出生就开始接受符箓加持与浸润，寿命普遍比较长，能活到百五十到二百年，老得也比较慢，但岁月在他们身上不会止步，而是迈着悠闲步伐，不紧不慢地前进，在外人难以察觉角落里留下两三枚足迹。
熏皇后容貌变化不大，虽然不再是少女，却依然年轻美丽，笑容也还跟从前样迷人，甚至更迷人些，多些成熟与神秘，好像已经洞达世情，若是再过点，就会变成厌世之情。
曾拂进屋就叹口气，边到处走动，收拾已经很干净房间，边说：“道士们长生不老也就算，你没有内丹也总是这年轻，真是让这样凡人心生嫉妒啊。”
除曾拂，没人敢对熏皇后如此随意地说话，她们算不上朋友，只是熏皇后直尊重曾拂道统出身，曾拂对任何人说话都是这个样子，左流英收养她、抚养她，却从来没有教给她尊卑之别和复杂规矩，庞山戒律众多，只对真正道士有效，曾拂无需遵守。
正是因为忍受不太多规矩，曾拂很早就离开皇宫，在熏皇后请求下，她每个月第天都会进宫住上夜，陪皇后聊聊天、收拾下房间，两人没有固定交谈内容，东句西句，曾拂说得多，熏皇后说得少，开始像是姐妹，慢慢地又有点像是唠叨母亲和养尊处优女儿。
曾拂连连摇头，“亏你还是上过战场打过仗人。听说有些女人到定年纪特别想要孩子，没有孩子就会变得多愁善感，你是这样人吗？”
这也是件别人都不敢问事
熏皇后是个心细人，每到曾拂进宫日子，都会提前屏退身边宫女，这样来，曾拂种种不守规矩行为就不会引来太多口舌。
“这个夏天好像特别热。”熏皇后说，她与曾拂经常各说各话，用不着互相回答。
“你这里小摆设实在太多，每次来都收拾不完，怪不得你需要那多宫女。那几个小皇子和小公主没过来？也好，他们要太闹，要太老实，都不省心。你穿还是上个月旧衣服，你是皇后，不用这节省吧……”
熏皇后只是微笑，偶尔点头、摇头或者说上句自己也不知道是什意思话，这就是她请曾拂每个月来次目之：暂时放下皇后身份，稍稍放松下。
“你应该学学拳法。”曾拂放下手中活儿，非常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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