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明很惊讶，断流城之战天下皆知，道听途说居多，很少有人
解当时
详细情况。
“女道士名叫秦凌霜。”沈休明庄重地说，“她创造奇迹，今后还会有人创造奇迹，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你确信？”老者露出颇感兴趣微笑，说是嘲讽也不为过。
“
确信。”沈休明昂起头，有些骄傲地说，“别不说，在踏浪城就见过
些人，他们甘愿献出生命，也要保卫人类领土与尊严，他们已经创造个奇迹，从妖魔手中夺回城池，还要向舍身国发起反攻。在圣符皇朝、在诸侯国、在海上、在群妖之地，到处都有这样人类，还有古神……”
沈休明从怀里掏出尊木质神像，崇敬地说：“亲眼所见，尊神像化成最仰慕人，杀死半魔。有人变成魔，就有人变成神，这难道不是奇迹吗？”
城，如今那里已经是妖魔地盘。”
“断流城。”老者眼睛亮，“谁能想到当年巨妖王久攻不克城池，却在两年前被舍身国举攻占。”
沈休明触动心事，他在断流城被攻占之前搬家，当时也是秋季，他坐在车上频频回望，心如刀割，直至今日仍觉心痛，断流城是能与野林镇相提并论第二个家，比庞山在他心目中地位更重。
“没有人就没有城，挡住巨妖王不是断流城，而是当年守城人，可惜人已不在。”沈休明喃喃道。
老者轻声笑下，“守城人，早知今日，他们也会后悔当年愚行吧？”
老者只是点头。
沈休明说得兴起，有点收不住，伸手指着前方，“就在这皇京之内也有奇迹发生，熏皇后这些
“愚行？这话从何说起？”沈休明瞪大眼睛，不解，还有些恼怒。
“舍生忘死保下城池，几年之后仍然落入敌手，试问当年牺牲有什
意义呢？”
沈休明眼睛越瞪越大，他不擅争辩，心里憋着火嘴里却说不出来，默默地走段路，他才开口：“知道自己早晚会死，还是得好好活着，知道钱财早晚会流入别人口袋，还是得努力赚钱养家，何况当年守城人无法预知后来事情。你说那是愚行，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受到激励？有多少人还在传唱《将军行》？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巨妖王攻入西介国时候，大家都被吓坏，只顾逃命，连国王都跑，好像天就要塌。可是这回舍身国攻来，妖兵更多、声势更大，人类屡战屡败，可即使丢掉断流城，也没有从前那慌乱，为什？因为有群人已经证明，妖兵并非不可战胜，没有道统相助，也能打败强敌，这群人就是当年断流城守城者。”
沈休明有点激动，说完之后嘴唇都在发抖。
老者微笑着点点头，“你说很有道理，可是如果传言没错话，断流城之战最后决定胜负还是名女道士，她牺牲自己，发出强光消灭妖火之山。没有她，只凭凡人和群低等道士力量，永远也不可能挡住妖族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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