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沈休明再次长叹，“其实
是两年前才搬到皇京
，家在断流
“不用钱，是借给你们。”沈休明越发觉得这两人古怪。
老者点点头，踩镫上马，动作比二十岁青年还要灵活，沈休明又愣
下，也翻身上马，与老者并驾齐驱，开始速度较慢，待发现地上少年完全跟得上之后，稍稍加快。
“在下沈休明，请问老丈怎
称呼？此去皇京是返乡还是探亲？”沈休明随口问道，不想显得太冷淡。
老者却不像普通人那样按套路回答，而是另提问题：“阁下是从舍身国来吗？”
“从南方回京……你怎会觉得是从舍身国来？圣符皇朝跟舍身国正在打仗，那边早就没有人类。”
贪赶夜路结果就是无论多累多后悔，都只能继续前行，沈休明很累，但是并不后悔，因此频频催马前行。
空中繁星闪耀，地上寒霜铺陈，野外出奇地明亮，可是仔细望去，又什都看不清楚，沈休明盯着前方身影看好会，才确定那真是两个人。
老少，老者看背影四十岁左右，少年十五六岁，擦身而过时，沈休明扫眼，干瘦老者脸上皱纹丛生，至少有六十岁，少年眉清目秀，皮肤白净，像是富人家公子，肩上斜挎个包袱，跟在老者身后，注意他举动，目不斜视。
沈休明急于赶路，已经超过两人数十步，又停下，他是个心地善良普通人，带着两匹马，却对行路老人视而不见，心中有点过意不去。
在寒冷初秋贪行夜路，大概都跟自己样急着见家人，沈休明顿生同情。
“呵呵，是猜错，对马匹略有所知，阁下两匹坐骑都是正宗妖马，吃肉不吃草，喝酒不喝水，在圣符皇朝可不多见。”
沈休明恍然大悟，笑道：“老丈好眼力，这正是妖马，听说从前是舍身国王族坐骑，妖军在踏浪城惨败，位朋友将他们送给。”
“踏浪城惨败，这说阁下当时就在踏浪城里喽？”
沈休明长叹声，“说实话，是被妖术师抓去，差点死在那里，侥幸逃生，这不急着回家嘛，两个多月没有消息，家里人肯定急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能回家就好。”
“二位也是前往皇京吗？为何错过宿头？”沈休明跳下马，站在路边客气地问道。
出乎他意料，好心没有立刻到回应，老者似乎不太想理人，少年抬起头，目光像野兽似闪，直到走至五步之内时，老者脸上才露出丝微笑，“阁下两匹马不错。”
沈休明看看自己坐骑，这是他从踏浪城得来，比普通凡马稍大些，马身上本来还加持些法术与符箓，几天前就消耗光。
“两位若不嫌弃，可以借给你们匹……如果你们真是要去皇京话。”沈休明开始后悔自己多事，因为这两人全然没有夜行同路者热情。
老者止步，“能有马匹代步，确更省力些，此马价值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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