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蒿应声,头歪,打算睡觉。
慕冬儿却是个精力过度充沛小娃儿,手里握着根古朴长簪,在礁石和海水里戳来戳去,扭头问道:“大师姐,这东西到底有什好处啊?早就听说左流英是个不起道士,送根木头簪子是什意思啊?”
那簪子并非木制,不过小蒿也说不出材料来,懒懒地说:“自己去领悟吧,你是道士儿子,早晚得习惯道士这套。”
慕冬儿吐下舌头,举起簪子,狠狠刺向礁石,礁石无痕,簪子也没断,他感到厌倦,还有点恼怒,随手抛,将簪子扔向海洋。
直在关照慕冬儿秃子动作却更快,冲到海面上,用缕头发抓住簪子,“可别扔,左流英给你东西肯定有大用,没准他承认你是道士。”
杨清音从来不是最有悟性、最成功道士,但她也有修行梦想,那是深藏在每个道士心中印记,虽然不会经常亮出来炫耀与擦拭,却永远闪烁着光芒,不会蒙上粒灰尘。
她怀念内丹旋转、精力充沛快感,不喜欢现在日两三餐、必须定时睡觉束缚,她还怀念迎风飞翔、随手扔火球自由,现在,她除疾言厉色和扣押流火金铃,再没有别办法收拾慕冬儿。
杨清音吐丹之后直维持在豁通三田境界,每日练习锻骨拳,体质比普通凡人要强不少,她曾经尝试过凝丹,结果没能绕过情劫,刚开始没多久就败退出来,没有造成内伤已属万幸。
跟魔侵道士们样,吐丹之后杨清音也将希望寄托在左流英身上。
她坐在小亭子里,翻看小蒿送来成摞书籍,越来越入迷,连五天,她每天都要花八到十个时辰看书,甚至怠慢远来客人。
慕冬儿摸摸头顶绒发,连发髻都扎不起来,更不用说插簪子,但他还是接过簪子,对着阳光左瞧右看。
“小蒿!”杨清音叫声传来,小蒿翻身而起,飞向
小蒿和飞飞并不在意,有秃子和慕冬儿陪伴已经足够。这些天来,小蒿过足“大师姐”瘾,连秃子和飞飞都跟着改口,他们形影不离,块探查镇魔岛周边情况,天上海下走个遍,最远次往北行进上百里,没发现止步邦半点踪影,玩得却很开心。
今天,四个淘气鬼没有离岛,因为南海传来消息,舍身国大军舰队已经驶出港口,今日或有战。
飞龙船会按计划将敌军路引到镇魔岛,在这里进行决战。可杨清音五天来没下过几条命令,这让船上妖族与散修困惑不已。
小蒿从来不关心这种事,有任务就去做,没任务就乐得清闲,她坐在岛边张躺椅上,望着波澜不惊南海,打个哈欠,“什时候才能过来啊?好无趣。”
“未必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毕竟舍身国是进攻方。”飞飞说话时候还是有点脸红,自从到岛上,他直在做心理斗争,既想跟着同伴们块游玩,又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他本应专心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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