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流英要利用慕行秋和那群魔侵道士度劫?”沈昊吃惊。
“没有所谓明智选择,如果所有人都在老祖峰殉难,祖师塔就会落入妖族之手,酿成场大祸;如果所有人都撤离老祖峰,庞山就会被天下人耻笑,弟子们也会心生羞辱之感,保住祖师塔也就失去意义。”
杨延年点点头,显然对沈昊回答很满意,“修行者有形有神,道统也样,祖师塔是庞山之形,弟子们传承与信念则是庞山之神,老祖峰倒掉时候,有人保形,有人保神,都是正确做法。”
沈昊开始明白宗师意思,“这次撤兵保是形还是神?”
“神。”
沈昊又是愣,因为在他看来,这次撤兵破坏恰恰是道统弟子们骄傲与信念。
。
帐篷外面跟真实场景没有多少区别,妖族地洞都已经被封死,大批无用器物堆在营地中间,被五行之火包裹,肆意地燃烧。
篝火附近站着名道士,沈昊望去,认得是庞山宗师杨延年。
招唤沈昊出帐道士消失不见。
沈昊急忙走过去,即使在梦里也感到丝惶恐,毕竟不是每名道士都能得宗师单独召见,何况他还在首座面前说过些大不恭敬言辞。
“左流英是位不起道士。”杨延年轻叹声,“但他想法常常过于独特。”
“见识过,比如守卫老祖峰弟子那多,他偏偏只带走群吸气道士,比如他去乱荆山解救前任宗师,却差点开辟出条虚空通道将魔族放进来。”
“嗯,是这样,但那些做法还都在道统允许和接受范围内,可是自从确认自己遇上叹息劫之后,左流英想法就开始出格。”
叹息劫是所有道士早晚会经历次道劫,道法无边而人力有限,无休止多年攀登之后,意志最强大最纯粹道士也会心生倦意,倦意日积月累,终会爆发出来,令道士再也无法提升境界,他可以继续存想、继续努力,可就是无法前进半步。
还从来没有道士度过叹息劫,左流英偏要试试。
沈昊刚要行礼,杨延年抬手阻止,然后指着前方不远处篝火,“五行之火能够消灭妖物,还能除净不洁之气,可是十几万年,不洁之气仍然占据整个世界大部分。”
“但是道统和人类拥有世界最好部分,即使是在边疆,也有肥沃土地和风调雨顺季节,不像群妖之地,常常数百里之内见不到只活物。”
杨延年微笑,“可妖族就在这里生存,每隔段时间就会壮大次,给道统带来大麻烦。”宗师收起微笑,正色道:“老祖峰被妖族攻破时候,你就在现场,跟说说庞山弟子都是怎做?”
沈昊稍稍愣,没想到宗师会问起几年前旧事,寻思片刻,“绝大多数弟子奋勇杀妖,与老祖峰共存亡,绝不向妖族低头,少数弟子,包括在内,跟随禁秘科首座离开老祖峰,在断流城避难。”
“殉难与撤离,你觉得哪种选择更明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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