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家道统里,这种道士数量不少,发出声音却很微弱,对名努力修行人来说,对亲友牵肠挂肚似乎有点不合时宜,虽然从来没有道统禁止过思乡之情,道士们仍自觉地闭口不谈。
在慕行秋面前他们可能畅所欲言,因为这位法将也是凡人出身,亲人因为魔种而莫名消失,能理解他们对妖族入侵、家乡被毁警惕与焦急。
纯粹依靠交谈,没有施展任何法术,慕行秋渐渐摸清斩妖会成员想法,信心因此越来越足,只等申继先为他争取到
整整三天,慕行秋没迈出庞山道馆步,不是在刻苦练功,就是在间狭小书房里接待拨又拨访客。
丁威魂魄没能找到,在申庚记忆中,这只无用魂魄被抛弃在皇京郊外,事隔年有余,早已魂飞魄散。就这样,唯流落在外望山道士也没,许多人记得这个名字,却不记得他本人。
丁威之死对众多年轻道士是次沉重打击,他们都听过丁威激昂慷慨演讲,深受鼓舞,现在却有点分不清这种鼓舞是真是假、有害无害,他们受到欺骗,却又觉得骗子某些话是有道理。
这些道士分批来见慕行秋,挤在书房里,向斩妖会新选出第位首领寻求意见。
首领这个称号实在不像是道士,虽然秃子十分喜欢,众人商议之后,还是决定称慕行秋“法将”——会法术将军,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道士们仍然习惯性地称“慕道友”或直呼其名,起码在杨清音这里,慕行秋就是慕行秋。
慕行秋得重新鼓舞沮丧年轻道士,对他们说:“养神峰曾经被申庚抢走,但是夺回来之后它仍是庞山至宝、老祖峰分身,不会因为被申庚触碰过就发生变化。况且斩妖会也不是他成立,宗旨也不是他提出,记住最初本意,别管申庚曾经说过什。”
棋山道士杨青元是第二天傍晚来,他魂魄被乱荆山道士及时发现,当时正被束缚在梁世济身体里,被道符箓束缚,动弹不得。身魂合之后,他显得很虚弱,与慕行秋短暂交谈,期间没有道歉也没有感激,而是以道士方法表达自己决定:进门与退出时候,两次向慕行秋施以正式道统之礼,这表示他将誓死追随斩妖会法将。
然后是其他道士,那些直支持慕行秋人、从前持中立态度现在转向人。慕行秋与每位来访者耐心交谈,想知道他们参加斩妖会真正目,有人是为度过道火劫,有人是受不道统软弱,希望重拾荣耀,也有人只是时兴起,觉得打破各家道统樊篱成立个独立组织很有意思。
有种人是慕行秋最感兴趣,他们无例外全是凡人出身,斩妖除魔对他们来说不只是为维护道统地位与荣誉,更是保护自己仍生活在家乡亲戚朋友。
“家离妖族占据西介国不到百里!妖兵次突袭就可能……不相信龙宾会和军队能保护亲人。”道士说到自己家乡时,常常表现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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