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道士观察得够多
，发现干涉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申继先指指自己
脑袋，“道士记得
切事情。和低等道士可以查看书籍不同，秘史当中记载更准确更详实，
还记得第次看完之后那种触目惊心感觉。切都在重复，道统如此，凡人更是如此。道士寿长，所以每次重复延续时间长达数千、上万年。凡人命短，几百年个循环。道统发现，无论是否干涉、如何干涉，这个循环都不会变。你觉得皇帝或是龙宾会首席不好，不用你动手，也会有凡人将他推翻；你觉得自己选择人更适合，可是数代传承之后，他还是会背离道统最初设计，有时候甚至会成为道统敌人。”
慕行秋沉默会，他不至于“触目惊心”，可申继先话确有点超出他理解范围，他太年轻，阅历也太少，很难想象十三万多年历史是如何遍遍重复。
“道统不干涉凡人事务，却允许龙宾会里少数人用换魂符箓无限延长生命？他
如果不是代理五年多庞山宗师，申继先也无从得知道统与龙宾会复杂关系。
对道统来说，凡人有两个至关重要作用，是从中选拔合格弟子，二是源源不断地提供材料。
道士们旦醉心于修行，对生育后代就会特别不感兴趣，多半人即使结过凡缘和道缘，也不会生育后代，剩下人大都只生个，像申准与杨宝贞那样生十名子女道士，在道统内十分罕见，最终还是要从凡人当中大量补充弟子。
道统需要各种各样材料，多达上万种，每样都由道士收集话，将极大地影响修行，好在这些事情凡人也能做，交给他们便成为顺理成章选择。
这两个作用对凡人有个共同要求，那就是数量众多，人口越多，可能产生道根和材料也越多，这就是道统全部要求，只要得到满足，其它事情都不重要。
为让人类大量繁衍，道统做过多种尝试，每次尝试都让出点权力，最后将整个人类世界几乎全交给龙宾会。
“不要以为道统对龙宾会所作所为视而不见。”申继先发现有些事情解释起来特别费力，慕行秋只是吸气道士，才活不到三十年，跟夏初诞生夏末死亡小虫几乎没有区别，申继先却要向小虫解释冬天雪花是什
样子，“道统十三万多年历史，前面四五万年，道统或多或少总是参与管理凡人，每次皇朝更迭、诸侯国变迁和龙宾会内乱，背后都有道统干涉。”
“在书里从来没看到过这些。”慕行秋看过不少书，包括厚厚《乾坤定》，从来没看到过道统直接插手凡人事务记载。
“早在十几代以前，宗师们就认为这些事情不适合低等道士观看，只有注神道士，或者像这种偶尔担任过宗师道士，才有资格查看道统秘史。”
“原来如此。”慕行秋不急于发表意见，他想解得更多些，“后来道统不再直接干涉凡人事务，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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