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车刚开进别墅区,远远地就望见方家旧宅方向片灯火通明,屋灯、园灯、街灯跟不要钱似统统亮着,把那面天都擦亮。小马心想对方八成是对陆董给出价格十分满意,所以很敞亮地提供个夜间豪华照明服务。
小年轻原本正脸困倦地倚在院门旁,看见来车后,眼睛顿时亮。
“晚上好啊哥们儿!”小年轻自来熟地凑过来,“吃吗?”
陆景行随口“
门口铃铛响起,个五六岁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奶奶,爷爷叫你回去吃饭啦!”
“好,知道啦。”丁心兰望向陆景行,“要不要留下来起吃顿晚饭?”
“谢谢丁姨,还有事,下次吧。”说着,他从大衣口袋里抽出个红包,放到小男孩手里。
丁心兰急忙道:“哎,你这是干什,快拿回去!”
陆景行:“马上就是元旦,这是给孩子压岁钱,您别推辞。”-
舅抱出来时候已经烧得不省人事。再后来,就是阮家跟方峥打官司夺回瑭瑭抚养权,方峥也因为责打未成年被判三个月管制,三个月过后,方家就举家搬走。”
陆景行:“在滨江各大医院都没查到瑭瑭当年就诊记录,您知道她是在哪治伤吗?”
丁心兰:“知道,在江北私人疗养院。因为当时在打官司,公立医院拦不住方峥这个法定监护人探访。阮家就托人把瑭瑭送到那里。而且瑭瑭那会……不只是身上有伤,精神也快崩溃,疗养院环境更助于她休养。”
陆景行点点头:“丁姨,有水吗?”
“有,有!”外面天寒地冻,丁心兰想烧壶水给他沏杯热茶,陆景行却直接从冰柜里拎出瓶矿泉水,拧开盖子灌下去。
从丁心兰处离开后,陆景行上车直奔方家旧宅。
方峥当年离开滨江时应该就没打算再回来,走之前干净利落地变卖所有不动产。这十二年间,这栋三层小洋楼虽然陆陆续续被转过几手,但可能是因为设计比较好原因,直也没有被翻修过。
现在业主是个二十出头小年轻,说房子是父母买来投资,房本上写是他名。小年轻嫌这楼太老,平时不住在这,只是偶尔叫朋友过来开party。
当陆景行这边提出想进去有偿参观时,小年轻二话没说就应下。
北国冬季夜很长,到晚上八点钟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
冰凉水猛地涮过喉管,好像路都炸起冰碴儿,刺得他胸口生疼。不过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反倒能让他舒服点。
他现在哪哪都疼,头疼、手疼、心疼,各路痛感愈演愈烈,不见消减,只好以疼止疼。
陆景行站起身:“丁姨,今天谢谢您。”
丁心兰摆摆手:“可别跟说‘谢’,这十二年来,每次想起来就后悔,当初要不是鲁莽,瑭瑭兴许就不会挨打,也不会落这身伤。”
“错不在您,您这份恩,和瑭瑭都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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