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那就是鸟，你仔
“丽丽，别打岔，
已经看见
。不会被蒙骗，知道，知道这里是什
地方。这里离鸟最近，从这里
定能看得见那只鸟！
知道。早就知道
，只是现在才意识到。活到现在就是为要发现这只鸟啊。
“是鸟，丽丽，你看见吗？”
“不要再说！阿龙，别再说！”
“丽丽你知道这里是什地方吗？怎会到这儿来呢。鸟正在外面飞呢，你看，就在窗外飞着呢，它是来破坏构想都市。”
在发热，身体发冷，冷气怎也消褪不，身体不听使唤，现在虽然在说话，却仿佛是在做梦似。
就好像在无比恐怖恶梦中说话样，太可怕。嘴里说和脑子里所想完全不是回事。直在想是那个有点白痴日本女人，并不是丽丽你，是那个女人和那个美国军医事。心里清楚现在并没有做梦。知道自己睁着眼睛，躺在这里，所以才更感到可怕。可怕得要死。真想让你杀。真，太害怕。
丽丽又把白兰地酒杯塞进嘴，液体搅动着舌头，滑入喉咙，耳鸣直不停地响着。手背上呈灰色静脉凸现出来，微微颤动着。汗顺着脖子流淌，丽丽擦去头上冷汗。
“你是太累，好好睡晚上就会好。”
“丽丽，该回去，想回去，现在晕晕乎乎，多半会迷路，可是还是想回去。想到个凉爽地方去，以前曾在那裹住过。你也知道那里吧？就是发散出香气那棵大树下面那样地方，现在呆在哪里呢？在哪里呢？”
丽丽哭着报个嘴巴。
“阿龙，你真疯。”
难道丽丽看不见那只鸟吗？丽丽打开窗户，她边哭边把窗户开得大大，外面是漆黑街道。
“你说鸟在哪儿呢？你好好瞧瞧，哪儿都没有鸟哇。”
把白兰地酒杯摔碎，丽丽惊叫起来，玻璃片散落地，闪闪发光。
喉咙子得直冒火，丽丽摇摇头，把剩下口白兰地喝掉，喃喃道：“是拿你没办法。”
想起格林艾兹。他曾对说：“你见过黑鸟吗？你能看见黑鸟。”窗外也许将会有黑鸟在飞翔，就像黑沉沉夜幕那大黑鸟，巨大鸟嘴和洞穴样大，根本看不到它全貌，因为它太巨大。如同被打死蛾子看不到全貌就死去样。
蛾子并不知道压破它那充满绿色体液腹部庞然大物只不过是身体小部分，就糊里糊涂地死去。现在和那只蛾子完全相同，将要被黑鸟压扁。格林艾兹大概正是想要告诉这件事！
“丽丽，你看见鸟吗？现在外面有鸟在飞吧？你发现吗？已经发现。蛾子没有发觉，可发现那只鸟。是只巨大黑鸟，丽丽你知道这种鸟吗？”
“阿龙，你疯吗，清醒清醒吧。你不明白话？你真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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