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斯之后,生活、世界,突然之间变成颤巍巍豆腐渣大厦。
他是怎死?问。“肺炎。他当时在福克兰群岛。”你可别告诉,说,他又在给部新小说做研究。“你怎猜到?”露西难以置信又有点崇拜地说。做研究:写部关于福岛战争[2]小说,这很有彼得风格,就像他们说那样。本和彼得都离开人世间,留下孤身人。露西说报纸上全是长篇大论悼词和充满敬意评价,让她把报纸都寄来。“没人提到你。”她说。
鲍泽是条喜怒不形于色狗,每天不需要太多关注。只是每个星期,它都会主动来找次,如果坐着,它就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如果站着,它就用头轻轻顶小腿肚。知道,这意味着它需要点关爱,于是就挠挠它耳朵,拍拍它侧腹,跟它说说自古以来狗主人对狗说那些傻话。“谁是最乖宝贝呀?”“真是条好狗!”“谁是全世界最棒狗呀?”这样过几分钟后,它会像刚刚游过条小溪般抖抖身体,悠闲地走开。
欧拉夫松家连续第三年来这儿度假,这次要在小屋住上个月。他们来时候,艳阳高照,们坐在房子后面草坪上大栗树树荫下,喝着冰凉白葡萄酒。他们来到温暖南方,难掩兴奋和喜悦,他们说,在他们出发那天晚上,雷克雅未克地上都结霜。告诉他们,去过次他们家乡(也不知道为什之前从没提到,说)。他们问为什去雷克雅未克,便开始解释,而之前保持沉默原因也就显而易见。跟他们说芙蕾雅、居纳尔松和战争事,说到芙蕾雅以为死时,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流下来。不觉得悲伤,不觉得有那种胸闷气短、如置身地狱般痛苦——但记忆激活大脑中某个地方,触发泪腺。他们都看着,震惊。说这切确实非常悲哀,试着转换话题,说起附近新开餐厅。可他们离开后,又哭,哭完好多——感觉自己更柔弱,身心都得到净化。走进屋,看着芙蕾雅和史黛拉照片。芙蕾雅和史黛拉。那是幸运;那些年是幸运日子,不能抱怨什。有些人可能辈子都没幸运过。在那些年月,爱芙蕾雅,她也爱,沉浸在爱里。只是后来霉运又回来。
这就是你生最终结局:将你经历全部幸运和霉运加起来。切都可以用这个简单公式来解释。算算总数,看看它们各自是多少。你对此是无能为力:没有人能够将它分享出来,或是把这边划到那边,切就那样发生。们必须默默承受人类境遇法则,蒙田是这样说。
牧场边大橡树旁有个溢满水池塘,花半个钟头盯着那漫出来水形状,看得出神。不知为何,块大石头给塞在出水口,水从石头上面流过,石头光滑得就像倒扣碗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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