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房子很漂亮。”说。但不值得住到那里去。
“你为什不去?”他说,“你怎能忍受这里税收?年只有两个月是为自己工作,十个月是为税务部门工作。”
“生活很简单,彼得。非常简单。”
“也是啊,他妈。会后悔喝这个威士忌。要是医生看见喝这个,他再也不会管……本怎样?”
“癌症。前列腺癌——不过好像快好。”
朋友啊——那风趣,那直率,粗野得叫人喜欢。
“你看,觉得从来不曾真正解她。”他用困惑语气说。
“你跟她结过婚呢,天哪。”
“是。但觉得那更像是精虫上脑结果。从没碰到过像格洛丽亚那样,知道吧,让兴奋人。”
们叫三明治送到房间来,继续抱着威士忌酒瓶猛喝。注意到服务生叫他“波特曼先生”。斯卡比尔斯怎?问。
这个消息让他很沮丧,他开始列举自己毛病——动脉硬化、心绞痛,以及越来越聋耳朵。们在崩溃啊,洛根,他不断地说,们这些可怜老东西。
任由他喋喋不休。觉得自己并没有老,但必须承认,变老迹象无处不在。腿越来越细,因为肌肉在萎缩——腿上几乎没有腿毛;屁股在消失,裤子后面变得松垮垮、空荡荡。还有件滑稽事:阳具和睾丸似乎更松弛、更下垂,在两条腿之间晃得更自由。而且,它们看起来更大,像是刚从热水浴缸里爬出来时样子。这到底是普遍现象,还是只有这样?
忘说,在为格洛丽亚哀悼这段时间里,收到诺埃尔·兰格办公室寄来封信,说位西普里安·迪欧多内[4]先生在遗嘱中给留下处法国房产。有那疯狂瞬间,还以为是西普里安自己在凯尔西大宅呢,但认真看过地址又查阅地图后,发现那应该是幢位于洛特房子,在圣萨比纳小镇外。写封回信说,把它卖掉。格洛丽亚把她所有财产都留给,包括她活期账户里九百英镑(谢谢你,毕加索)、两手提箱衣服和存放在锡耶纳处仓库里物品。该拿那些东西怎办?需要是真正财物。
[六月七日,星期,上午十点半,在鲁帕斯街横穿马路时,洛根被辆超速行驶邮局货车撞倒,伤势严重。他被救护车紧急送往圣托马斯医院手术。他
“不应该来这儿——会计师要是知道来伦敦,会心脏病发作。”
“啊,是税务原因吧。你能回来太好。格洛丽亚要是泉下有知,定会非常感动。真。”
“这些税,真是他妈魔鬼。现在在考虑搬去爱尔兰。显然,你要是个作家,在那儿就不用交收入税。可那里又有爱尔兰共和军危险。”
“觉得你不会成为爱尔兰共和军目标,彼得。”
“你开什玩笑。像这种身份人都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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