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东部。他父母住在伊科特埃佩内附近小村子里,那里战火不断。他收到最新消息说,联邦军队解放他们村,所以他想回去看看家里房子还在不在。造成大部分损毁并非敌人炮兵,而是无差别轰炸,引发百姓激愤也是尼日利亚空军,而不是陆军。空军有两支中队,装备米格15战斗机,飞行员全是东德和埃及雇佣兵。回来时,曾在拉各斯机场看到它们停成排;圆圆草绿色飞机前方有个进气管洞口,像张开嘴巴。大家都开玩笑说,飞行员接到指令是,画红十字地方都是合法轰炸目标。医院是空军首要目标,可现在比亚法拉人把他们红十字标志都涂掉后,空军注意力便转向集市——它们从空中非常容易辨认。顺便说句,这些都是上篇《政体》文章主题。它引起不小轰动,纳皮尔说,他希望能去拉各斯接受新闻部官方正式委派。
(11月)
拉各斯。新闻部媒体简报会。位精明年轻上尉用牛津剑桥口音,将尼日利亚军队毫无进展战况归咎于今年雨水异常丰沛雨季。个波兰记者告诉,每天晚上都有架“超级星座”飞机满载武器和弹药飞到比亚法拉。他们叫它“灰色幽灵”,随着中心区慢慢收缩,是它运送物资让比亚法拉得以存活。其实,比亚法拉军队武器装备从没像现在这样好过,而且,需要它防守区域已经很小,所以兵力可以高度集中。有人问年轻上尉,是否有挨饿妇女儿童,上尉否认有任何营养不良现象——都是比亚法拉政治宣传,他宣称。
晚上,睡在机场酒店“伊克贾武装”——明天会飞回伊巴丹。喜欢这古老酒店,昏暗大酒吧里全是不用值班飞行员和空姐。他们流露出放荡不羁气质,就像是经常在这种酒吧出没过客。除此之外,个热带夜晚,饮之不尽美酒,深陷内战国家——简直要期待海明威会随时走进来。
11月14日,星期五
心急如焚西莫昂来找,说他刚刚收到家里消息,艾萨克被比亚法拉军队招兵巡逻队给带走。他们把所有能找到人都拉进军队——他们不挑剔。“只要长鸡鸡都行。”西莫昂说。这些人接受几天基本训练后,便被派往前线。西莫昂想请假去找他;告诉他,他可以开车去。
稍后。计划变更。要跟他起去。是在把那辆1100[8]开到加油站去,想帮西莫昂加满油时,冒出这个念头。这是给《政体》写篇独家报道好机会。把油加满,往行李箱里塞三罐五加仑装汽油。接着,去银行,取出两百尼日利亚镑,回家把新计划告诉西莫昂。用白色涂料在挡风玻璃上写“媒体”两个字,又买面尼日利亚小国旗,插在收音机天线上。们明天出发,天亮前就走。们会沿着通往贝宁小路,朝南沿尼日尔河三角洲去哈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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