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弗兰克·奥哈
龇牙咧嘴地对
说，“你这窝囊
英国佬。”窝囊废！他又吼
遍，然后便走开。
回到公寓，试着冷静下来。真他妈见鬼。她看起来像二十五岁，连十九岁都不像——更别说十六岁。这个年纪，早已不再年轻，怎
可能看得出来个十九岁女孩其实只有十六岁呢？就连莱昂内尔也没看出来啊。这些女孩、这些年轻女人长得太快。看看嘉儿——要说，她像二十出头人。可所有这些理由和辩解都是马后炮。给杰瑞·舒伯特打电话，解释目前状况。他听完。形势不妙啊，洛根，他严肃地说，在纽约州，发生自愿性行为最低年龄是十七岁。低于这个年龄，不管对方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他们都可以判你三级强*罪。强*？那该怎办呢，杰瑞，说，向你发誓，她真告诉她十九岁——她看起来还不止十九岁呢。杰瑞没说话。该怎办？你千万别说是告诉你，他说，但要是你，就会离开这里——赶快。
照做。现在，回到挥汗如雨又缺少空调英国伦敦，坐在位于特彭泰大道公寓里。
挂上电话后，将各种必需零碎物品装进三个手提箱。把冰箱里食物全部扔掉，把盆栽植物放到消防通道上，叫辆出租车。先去画廊，把钥匙留在那里，说必须紧急去趟欧洲。司机开车送到爱德怀德机场[45]，买环球航空公司去伦敦机票。给梦迪工作咖啡馆打电话，想留个口信。神奇是，她居然在那里。他们会去找你，说，既然他们知道你住在哪儿，那就定也知道你在哪儿工作。才不管呢，她说。跟她说计划，给她在伦敦地址和电话号码，恳求她回家，等到十七岁后再出来。你到底是从哪儿来？问。阿拉米达，她说。那是哪儿？就在旧金山旁边个小地方。回阿拉米达家吧，说，给写信，等你真满十七岁就告诉。她哭。爱你，洛根，她说。也爱你，说。真是谎话张口就来。
注释：
[1]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Pollock，1912—1956），美国画家，抽象表现主义绘画大师。——译注
[2]弗朗茨·克莱恩（FranzKline，1910—1962），战后美国画坛领袖人物之，抽象表现主义代表画家。——译注
[3]威廉·德·库宁（WillemdeKooning，1904—1997），荷裔美籍画家，抽象表现主义最重要艺术家之。——译注
[4]罗伯特·马瑟韦尔（RobertMotherwell，1915—1991），美国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译注
[5]克莱蒙·格林伯格（ClementGreenberg，1909—1994），当时最具影响力艺术评论家，“发掘”杰克逊·波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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