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19 / 28）

，”他打个冷战说，“宁愿去鸡*小蒙塔古。”你知道吗，觉得他会同意。们愉快地说半个钟头脏话。

（4月20日）复活节星期日

里杰巴赫温泉

跟母亲说手臂疼，这样就不用参加复活节礼拜。她、父亲和露西坐缆车去山下老镇，那儿教堂正等着这些虔诚信徒。他们刚离开，便让迪伦多福太太拿瓶莱恩白葡萄酒来。立马感觉好多——没有比在周日早上十点半愉快地喝醉酒更美妙事——所以觉得，应该开始接着记日记。

与昂德尔队比赛那天，兆头好得不得：天气晴朗、阳光灿烂，微有薄雾，但雾午饭前便消散。在更衣室，几乎听不到队长赛前动员讲话，只觉得脑袋轻飘飘，像是血管里充盈着太多氧气。把马匹用镇痛膏抹在膝盖和大腿上，穿着球鞋重重跺着铺着瓷砖地面，傻瓜似朝队友咧嘴笑。们跑出去时，整个学校好像都站在边线上欢呼；觉得（必须说实话，尤其是在自己日记里），心跳得那猛，简直要炸裂。

裁判投出硬币，让双方队长猜：们猜错，得准备应对开球。跑过球场，加入前传队伍。听到本和彼得在边线上尖叫名字，自信满满地朝他们快速挥挥手。

哨声吹响，球被踢出，高高飞向空中，之后竟直接朝落下来。与其说是看到，不如说是感觉到对方前传进攻，接到球还不到秒钟，第批进攻三四个人就朝扑来。刚来得及把球夹到右胳肢窝下，伸出左臂挡开对方大块头第二排前锋，他突然就飞到头上来，他跌落下来，赶紧缩头，紧接着，昂德尔队整波前传队员都向撞来。

什也没感觉到。裁判吹响口哨，发现自己被埋在堆身体下面。他们慢慢从身上脱离，个接个站起来。“带球犯规，争球进攻。”裁判说。意识到球已不在手里。系列撞击让喘不过气来，有点儿神志模糊。很快，就只有个人躺在地上，向上望，发现巴罗史密斯和其他几个人都忧心忡忡地低头看着。这时，扬格（觉得是他）说：“说，蒙斯图尔特，你手臂还好吧？”看看：点都不好——左前臂出现个明显肿块，皮肤底下像是有只高尔夫球，而且奇怪地失去血色。有人扶站起来，用右手捧着左手肘，仿佛那是最易碎晶莹瓷器。接着，疼痛袭来，波又波，感觉自己摇摇晃晃，眼前开始闪现黄光和绿光。有人在喊把担架抬来。全部意识似乎都收缩并集中在那根剧痛前臂断骨上。尽管疼痛难忍，但还是清楚，橄榄球生涯从此去不返。

4月23日，星期三

露西和昨天去因斯布鲁克，主要是应母亲要求，她为此给们提供丰厚资金。天下着雨。们坐在雨中潮湿公园里，头上撑着雨伞，百无聊赖地听军乐团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