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青上下打量他几眼,相比严谨长胳膊长腿,课桌尺寸确小点儿,他嘴唇刚动动,还没有开口,严
阎青回到讲台上,清清嗓子宣布:“把书都合上,统放在左上角,每人拿出张白纸。”
讲台下面顿时传来片低低哀叹声。学生们照他要求收起课本,课桌盖噼里啪啦开合声音大得夸张,借机宣泄着他们心中不满。
因为阎青阎老师又要听写生词。
三天两头听写单词,动不动就罚抄单词几十遍,学生反感阎青不是不知道,但他认为,想学好英语单词量是基础,这是提高英语成绩最有效手段,现在反感,将来他们就知道感激老师严格,阎青并不觉得有什不妥。
严谨对阎青话充耳不闻,正撅着屁股趴在课桌上,借着前排同学脊背掩护,兴致勃勃修炼周伯通左右互搏之术,忽然感觉衣袖被人拉拉。他低下头,就见孙嘉遇手心朝上放在桌面上,手心用钢笔写着四个字:要求坐下。
他看他发怒样子。他要是真落进他们圈套,才真是枉为人师,多吃这十几年白米。
严谨扭过脖子看看他老师,态度还是很恭谨,听话地站起身:“是,阎老师。”
阎青背着手绕到他身后,淡淡问道:“你想干什?”
“?没想干什,背课文啊!”严谨对答如流,显然早有准备。
阎青眼睛眯眯,冷笑声,心说还跟玩心眼儿呢小子?开始做老师时候你还穿开裆裤满地乱爬呢!于是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背课文?好啊,好事儿啊,老师成全你。今儿早自习,你就站着背吧,背不完后面还有节课。”
严谨看看阎青,后者正用目光快速扫描着排排桌面。他略微犹豫下便明白孙嘉遇意思,迅速举起右手。
阎青时间没有注意到他,精神完全集中在最后排靠窗处程睿敏身上。程睿敏正侧头看着窗外,神色恍惚,脸上表情分明就是副魂游天外样子。
严谨只好提高声音叫声:“老师!”
阎青回过头,硬邦邦地问:“什事?”
“桌子太低,写字儿够不着,能先坐下吗?”
这下严谨不干,大声问:“阎老师,你这是变相体罚。凭什?做错什?”
阎青回头笑笑,笑得最后排几个男生全都毛骨悚然。他们不怕阎青发脾气,就怕他这种笑,他这笑,就意味着没什好事儿,不定什人要倒霉。
阎青说:“你要觉得节课时间太短,还有第二节课。”
严谨大怒,粗口几乎脱口而出,却被中途截断,有人在他小腿胫骨上狠踢脚,疼得他差点儿叫出声,回头,见同桌孙嘉遇正冲他做手势,示意他闭嘴。
严谨虽然喜欢在班上充老大,可他只服个人,就是孙嘉遇,在他面前,严谨总是服服帖帖地没办法撒欢儿。此刻孙嘉遇既然让他噤声,他就只好委屈地站着翻开课本,有搭没搭地瞟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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