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时间简史》,是怎回事?”
程睿敏仰起脸望着陈芳。少年皮肤在日光下愈发显出纯净质感,笼罩着层茸茸金芒。那双黑白分明眼睛里,也是少年坦诚与单纯。
他说:“那本书是回北京那年,外公买送。”
“它对你意义,很不般,是吗?”
“是。”
其他学生打听,他被整跟你有关系。昨天你不是被校长叫去谈话吗?程睿敏因为替你说话,跟你们班最调皮那个严谨发生矛盾。”
“严谨?”阎青顿时眼神凛,情不自禁咬咬牙,“行,知道。”
阎青不是圣人,虽然在校长面前答应过,绝不会因为孙嘉遇和严谨带领学生告状举动,对他们两人有任何成见,但是,内心里那点儿解不开疙瘩,遇到合适机会,还是会适时地冒出来让他磨磨牙。
阎青要先找程睿敏谈谈。可是下午化学课和自习课,他都没有出现。直到晚自习快结束时候,他才神色恍惚地现身,同桌跟他说话,他像是什也没有听见,眼神也是直,双眼仿佛全无焦点,只是将课桌上书本文具全部扫进书包,背起来就走。
第二天早自习,阎青进教室,发现程睿敏座位依然空着,心里便咯噔声,泛起十分不安感觉。以阎青对程睿敏解,他是那种少见能从学习中自己寻找快乐,并能严格进行自管理学生。毫无理由旷课和逃学发生在他身上,简直和太阳从西边出来样让人无法接受。
阎青退出教室,站在门外想想,觉得这事可大可小,但是他认为,作为个学生,无论发生什事,都不能自,bao自弃到旷课地步。最后他还是去教导处找到程睿敏父母工作单位和联系方式,照着电话号码打过去。
他先打给程睿敏母亲,那边接电话人告诉他,孩子母亲昨天刚出国,短时间内不会回国。再打到程睿敏父亲单位,对方说,老程今天去外地出差,个星期以后才能回来。阎青追问,那家里谁照顾孩子?对方回答,老程孩子自理能力挺强,做饭洗衣服把好手,向不用大人操心。那边电话已经挂断,阎青还在握着话筒发呆,因为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点儿都不解这个所谓得意门生。这个看上去家教极好孩子,原来直都是自生自灭、自荒自长。
上午三四节是陈芳老师数学课,程睿敏终于出现。他在课堂上表现,除脸色不太好看,其余还算正常。听完陈芳通报,阎青终于松口气,他叹口气说:“陈老师,要不您跟他谈谈吧,……恐怕很多事,他不会告诉,但可能愿意和您聊聊。”
午休时候,陈芳把程睿敏叫到办公室,专门给他洗个苹果,又倒杯热水给他,温言安慰道:“课本事你不用着急,你们阎老师已经跟教务主任说,再帮你买套。”
程睿敏没拿那个苹果,只是端起那杯热水:“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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