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下子惊慌失措起来,声音都岔:“你疯?”
严谨却没有出声,只是用力摁住她后脑和背部。季晓鸥脸被压在枕头中,呼吸渐渐困难,求生本能让她开始拼命挣扎。她上身几乎不能动,稍微动肩膀处便是撕裂般剧痛,她只能使出全部余力蹬踹着两条腿,但是没有用。严谨力气大得让她绝望。口气进不去出不来,她意识开始阵阵地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小命休矣时候,严谨手忽然松开。
阵清新空气透入,她边大口呼吸边不自觉地哽咽,大难逃生之后,哭泣似乎是人类本能,不知什时候,眼泪竟然不知不觉
“许子哥。”
“他说什?”
“他……他……他让你快走!”
黑暗中季晓鸥听到严谨呼吸声蓦然变得急促,她害怕起来:“他什意思?没事儿吧?”
严谨没有回答,沉默地站片刻,他拉起季晓鸥就往后面卧室走去。
严谨所言,这是个无聊午夜骚扰电话。她将话筒从耳边移开,刚要放回座机,电话里忽然传出个声音,个男人声音。
“你是季晓鸥?”
“是。你……”
“跟他说,让他赶快走!”
“喂……”
卧室里只开着床头盏小灯,朦胧光影把人五官修出奇怪轮廓。严谨直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拍拍身边位置,对季晓鸥说:“来,你也坐下。”
季晓鸥站着没动。严谨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然后缓缓解开她上衣拉链。季晓鸥不知他要做什,怔怔地盯着他手,看着他将自己上衣慢慢地脱下。屋里温度还是有点儿低,她方才图快图省事,运动服里面直接套着那件无领无袖绵绸睡衣,多余下摆都掖在裤腰内。眼看着肩膊上层鸡皮疙瘩清清楚楚浮起来。严谨手落在她肩膀和手臂上,轻轻地游移着,指尖下似充满怜惜。
季晓鸥按住他手:“严谨,这不是好时候……”
严谨好像没有听见,冷不防地,他推开季晓鸥,扬起手,狠狠扇她个耳光。
季晓鸥耳膜深处“轰”声响,尚未反应过来,忽觉两个肩膀关节处阵剧痛,眼前黑,人已被脸朝下压在床上,双臂更是被反剪在身后。接着听到“刺啦”声裂帛响,背后凉,上身那件睡衣已被撕裂,上半身便整个,bao露在空气中。她皮肤底子真是白,后背细腻肌肤在床头灯昏黄光晕里如块晶莹羊脂玉。
听筒里嘟嘟嘟阵响,电话被粗,bao地挂断。
季晓鸥捧着话筒,像是捧着块滚烫生铁。整个身体却像处于冰山之巅,关节完全是僵硬。刚才声音,醇厚圆润,是那个令人听过次便难以忘怀声音。即使他不肯说出名字,她也知道他是谁。
严谨从她手中取过话筒,轻轻扣在座机上,然后轻声问道:“是谁?”
“许胖子。”
严谨平静声音忽然起波澜:“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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