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和严谨有关,季晓鸥心跳就开始加速,但她还是捂住话筒长吸口气,提醒自己别被对方态度迷惑,要拿出点儿气势来。
严慎拾起她巴宝莉手包,站起身,“很感谢你能来,下次见严谨,可以对他有所交代。可个人觉得,你和严谨……哦,假如你真爱他话,你们俩对彼此好感完全建立在误解基础上。对,严谨还让告诉你,该嫁人就嫁人,甭再惦记他。大概他做最坏准备,但希望你们还能有机会消除这些误解。”
这番话里信息点太多,季晓鸥消化好会儿才能找到关键词:“最坏准备是什?他不是说他没有杀人吗?又怎会有最坏准备?”
“他是亲哥哥。”严慎回答,“唯亲哥哥。和他从小到大起长大,解他为人,相信他没有杀人。但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你总听说过吧?们家做事,从来都把最坏准备列在首位,们已经请最好刑辩律师,若真有那天,只求能留下他条命。”
“不太明白。”季晓鸥脸色有点儿发白,“杀就是杀,没杀就是没杀,杀人罪还能模糊处理吗?”
“那你就慢慢体会吧,等着警方和法院给你所谓真相。”严慎拉开门,与端着托盘和咖啡服务生撞个正脸。她回过头,脸上露出丝惨淡笑,“把这杯咖啡喝再走吧,这儿咖啡真做得很好。这次来还可以免费请你,下回再来,这儿恐怕就易主,再也喝不到这纯正咖啡。”
严慎走。门外隐隐约约传来高跟鞋落在木地板上嗒嗒声,渐渐消失,四周片静寂。
季晓鸥动不动地坐很久,反复想着严谨带给她话,爱恨交织之下端起咖啡喝口,先入口是大量香甜而酥软奶泡,泡沫很快在舌尖上破灭,取而代之是咖啡豆原有焦苦与酸涩。咖啡已经快要凉,那种酸苦味道更加突出,甜香与苦涩交替,恰好像是梦想与现实冲突。
她小口小口地细品着咖啡,嘴角渐渐露出丝苦笑。她想起有人说过,卡布奇诺真正含义是:等待,怀着忠实真心,不会变心等待。这杯卡布奇诺其实是严慎故意点给她吧?她理解严慎焦虑,理解她为什和第次见面时那个倨傲冷漠严慎判若两人。作为个独生子女,她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无法体会这种血浓于水手足真情。可不会变心等待?太挑战现代人类情感极限,她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不知自己能否做得到。
季晓鸥私下里愿望,是再也不要和严慎打交道。每回和严慎见完面,她都会懊悔自己方才表现不够好不够强势,总让对方压着半头。既然短时间内她克服不对这种人恐惧,惹不起总躲得起。
但该来总也躲不过,没过几天,她又接到严慎电话。不过这回,她语气倒很客气:“你方便吗?咱俩找个地方谈谈。对不起,还是严谨事儿,想请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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