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专案组同志说,案子尚未查明,估计你还得在这儿待上段时间。缺什需要什,都可以告诉带组干部,也可以让他们转告。如果想换监室呢,也可以提要求,们会考虑。”
严谨听就火,噌下站起来。嘴张张,可是没发出声音,又直挺挺地坐下去。几乎就在怒气喷薄而出瞬间,他控制住自己。严谨脾气,bao躁,可是并不莽撞,而且极识时务,明白自己假如还需在看守所里待下去,这火气就万万不能冲着所长去。他在沙发上坐直,双手扶着膝盖,眼望前方,正是军姿里标准正襟危坐。为咽下过度失望,用力过度牙咬肌,给他脸颊上添个奇怪棱角。
专案组派来警察,是个年轻警察,严谨从没有见过。他从头至尾没有说话,见严谨坐下,方取出个没有封口白信封,说是替首长转交。
严谨接过信封,将边边角角都捏遍,确认里面只有页薄薄信纸
十四个小时没有好好吃东西。可在看守所,不到饭点儿还真找不到可以果腹食物。人要有过这样经历才会明白,能够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吃东西,也是种幸福。此刻他只能躺在通铺上,边度时如年等待午饭时间,边算计着何时才能离开看守所。按照他估计,专案组上午八点半上班,十点之前应该就把他被刑拘消息通知家属。家里若找人协调,再走走必要程序,最早也得傍晚时分才能出去。
午饭时李国建居然弄来碗红烧排骨,据说是从食堂干部灶搞来。严谨见肉大喜,拍着他肩膀赞道:“好兄弟,回头定跟你大哥说,好好提携你。”
李国建说:“提携可不敢想,您若出去能给大哥捎个话儿,让他找找关系,等庭审时能减个年半载,就给您老烧高香。”
下午放风时间,严谨没有出去,想抓紧时间打个盹儿,刚迷糊着要睡过去,听见铁门阵响,有人在门外喊:“0382号。”
严谨个激灵,像豹子样蹿起来。这是他直在等待声音,但没想到会来得这早,谢天谢地,他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门打开,个干警站在门外,对他说:“出来,有人要见你。”
严谨赶紧整整衣服,将上衣和裤子上皱纹都抹平,跟在他身后穿过道道铁门往外走。走着走着,他发现方向不对:“喂喂喂哥们儿,咱们不是出去吗?怎往办公室方向去?”
干警回头看他眼:“你对这儿倒门儿清!进来几回?谁告诉你要出去?是们所长要见你。”
严谨皱皱眉,纠结下又放开。也许是出去前有些话要跟他私下说,或者有些必要手续要办,这也合乎情理。
然而在所长办公室,等着他不仅有看守所所长,还有市局专案组个警察。所长对他十分客气,专门用待客茶杯沏清茶相待,但他说话内容却是严谨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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