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时没有反应过来,正在吸溜面条嘴停止得颇为古怪,没有被咬断面条又落回碗里:“谁死?”
“就那个叫什KK小MB。哎,谨哥,不是说,那小男孩原来跟着你吗?”
严谨没有回答,扔下筷子呆坐会儿,站起来走。
回家路上,他买份报纸,停在路边看完那条短短新闻,抽掉几根烟,他给冯卫星打个电话,但是冯卫星常用那个手机却关机。再换个跟冯卫星关系很近朋友,朋友说,他也找不到冯卫星,似乎刘伟跑,冯也跟着销声匿迹,所有联系方式都无效,不知道躲哪儿去。
接到严谨电话时,季晓鸥正在湛羽家。
过多少次,不吃早饭伤肝胆!喂喂喂,你怎跟丢魂儿样,这是去哪儿啊?你还穿着睡衣哪!”
季晓鸥要去地方是湛羽家。被豆浆呛到之前,她突然想起前几天警方在报纸上公开死者衣服特征,提到件红黑两色菱形格羊毛衫,而她曾给湛羽买过件,款式颜色和报上那张照片模样。
她在路边拦辆出租车,路上还存着万念想:没准儿是她过于神经质想得太多,说不定是个巧合呢。但站在湛羽家门外,那份侥幸便被眼前画面砸得粉碎。
湛羽家所住楼房,拆迁已经迫在眉睫,很多住户都搬走。大部分房间窗户也被拆走,只剩下黑乎乎窗洞,好像被剜掉眼珠眼眶。在这片支离破碎颓败场景中,还有七八户依然显现出生活迹象窗口,那是拆迁条件尚未谈妥坚守者,湛家也在其中。
湛家灰色防盗门大开着,门内有哀乐声传出来。门两侧排放着三四个无精打采花篮。季晓鸥不敢去细看那些挽联,但湛羽名字还是如同把烧红针,固执地扎入眼中,刺得她双眼剧痛,痛得眼泪在不知不觉中爬满脸。
湛家不大屋子里站满人,只有李美琴在床上躺着,什话也不说。
客厅迎门就是湛羽张黑白照片,比他现在年纪小三四岁样子,清秀雅致少年模样,天真无邪眼神,微抿嘴角,脸稚气地望着每个人。
季晓鸥呆呆地看着他,路上仿佛被冰封感觉这会儿才慢慢复原。似乎是把刀刺进身体里,还要等会儿血才能流出来,疼痛也需要段时间才能追得上她视觉和听觉感受。她再问自己:这是真吗?不会是做梦吧?怎可能呢?那年轻那美好少年,怎能和“碎尸案”这几个字有联系?
严谨直不知道湛羽被害消息。他平时几乎不看报,上网也只看国际新闻和财经新闻,极少看社会新闻版块。直到个饭局上,有人告诉他说刘伟跑路,他随意问句为什,对方说:“前些日子刘伟不是天天嚷嚷着要灭个小男孩嘛。”
事关湛羽,严谨多问句:“啊,这事儿知道,他俩最后怎着?”
“死。”那人说,“被大卸八块,惨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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