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鸥板起脸:“你是说,警察能问就不能问吗?”
严谨再举白旗:“行行行,你能问,你当然能问!是在部队里练,行吧?”
“才不信!部队让你练开锁干什?培养你们去撬门别锁?”季晓鸥可没那好打发。
严谨大笑,顺手搂住她肩膀:“妹妹,你以后定得多跟哥混混,境界就不会这狭隘。学开锁就定为撬门别锁吗?”
季晓鸥没有答话,而是斜起眼睛瞟着他越界右手。严谨装没看见,因为他能察觉到自己右手掌下肌肉,柔软平顺,没有任何反抗意图,于是他索性将她右手也并握住。
绒服竟然搭在自己身上。他低下头,闻到大衣领上淡到乌有缕香气,像是柠檬微妙清凉味道,微妙到他可以重新闭上眼睛,在个虚拟氛围里延续方才睡梦中温暖和沉溺。
季晓鸥仿佛发出点儿模糊声音,他抬起眼睛,她却依然维持着刚才姿势,动不动。他走过去,蹲下身细细地端详她。她鼻子眼睛眉毛,都藏在衣袖下,只露出饱满润泽双唇。浓密栗色长发散开,在灯光下闪烁着水样柔顺光泽,带着诱人深入气息。
严谨想伸手摸摸那诱惑源泉,但他手刚落在她头发上,季晓鸥整个人就猛地跳起来,尚未脱离懵懂眼睛,因受惊睁得又圆又大,像只走投无路小鹿。
她警惕地瞪着他:“你干什?”
严谨说:“哦,有只虫子,帮你捉下。”被她两只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严谨不知为什就觉得头皮那儿阵阵有点儿发紧,所以他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你怎睡这儿呀?回家不好吗?”
她手很软,握在手中软得像水。严谨侧过脸去看她反应,却见她垂着眼帘,睫毛簌簌乱颤,脸颊上竟泛起片红晕。严谨有瞬间失神,他想象不出,说话那豪放季
没想到季晓鸥新仇旧恨下都被他这句话挑起来:“你还有脸问?睡得跟猪样,叫都叫不醒。要不是担心你还是个病号,管你死活呢,早回家!”换口气接着又说,“最近倒什霉呀?三更半夜总跟救护车和医院打交道?”
严谨摸摸鼻子没说话,只笑笑。他从季晓鸥话里听出几分色厉内荏,还有隐藏在愤怒下面关心与柔情。他宁愿相信这是北京女孩表达情感特殊方式,他心甘情愿担任战争中主动熄火投诚方。
季晓鸥发出飞箭碰上严谨橡皮盾牌,让她深感失落。她转身去洗手间。再出来时已漱口,洗脸,头发在脑后扎成马尾,神清气爽地恢复好心情。她恢复好心情标志就是恢复好奇心,拍拍身边椅子,她对严谨说:“你过来,坐这儿,有话问你。”
严谨坐下,季晓鸥便问:“你打哪儿学会开锁?你不会就是传说中贼王吧?”
这下严谨不乐意:“怎回事?警察问完你接着问?属于自学成才,自学成才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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