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走到边,从手机里调出严谨号码。电话通,她劈头第句就问:“你往湛羽妈账户里打那多钱是什意思?”
严谨愣下才回答:“那是跟湛羽事,男人之间事,你就甭管。”
“你有那好心吗?”季晓鸥觉得这事说不出诡异,“喂,严谨,你不会有什坏心眼儿吧?”
“对他能有什坏心眼儿啊亲妹妹?你什时候能彻底放下戒心无条件相信?”严谨很不高兴,恨不能隔空咬她口。
“你做过事得能让人相信啊大哥。说实话,是不是湛羽找你借钱?是不是他答应你做什事?”
着跟李美琴商量。由于个人单独在家这多年,再加上疾病影响,李美琴思维方式早已脱离现实,变得非常直线非常自。她当然同意手术,但季晓鸥问及手术费用时,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你不是说北京市z.府可以报销吗?肯定选最好进口呀。”
季晓鸥苦笑。原来她编造几个月谎话,竟在这里等着她。选择这时候说明真相,真不是个太好时机,真相对李美琴来说恐怕太残忍。而且如此来,她连湛羽行踪都不能再提。
季晓鸥在筹莫展中又想起向上帝祈祷,请求上帝给她个启示,“神啊,唯你知道心所愿,将切交托给你。求你赐智慧与能力,让知道该如何选择,才能帮助那些需要得到安慰人。”
祈祷完毕,她闭着眼睛翻开《圣经》,恰好翻到《箴言》篇,看到这样段话,“你手若有行善力量,不可推辞,就当向那应得人施行。你那里若有现成,不可对邻舍说:‘去吧!明天再来,必给你。’”
她被自己编造谎言逼到墙角,上帝又给她如此启示,季晓鸥只好咬牙,硬着头皮想办法去筹款。
整理下这几个月利润和花费,季晓鸥发现她只有三万多余款可以调用。剩下四万,只能去借父亲私房钱。
晚上回家,她避开赵亚敏,躲在书房里跟父亲软磨硬泡。季兆林对女儿向迁就,虽然对她正在做所谓善事不以为然,最终还是把两张存折交给她。这是他瞒着妻子攒下部分稿费,正好四万。季晓鸥接过存折,高兴得搂着他脖子在脑门亲下,倒惹得他十分伤感,想起女儿长到二十八岁,和他如此亲热场景,屈指可数。不过季晓鸥没打算白用这笔钱,她给父亲写张借条,约定六个月内还清,按银行现行利息结算。
翌日从银行取出钱,季晓鸥匆匆赶到医院,正要往李美琴账户里入账,收银员忽然哎声,说账户里昨天已经进十万块钱,足够手术押金呀。
季晓鸥吃惊,以为是湛羽回来,连忙问是谁存进去。可能因为金额巨大,或者昨天交钱人不多,收银员居然还记得,她说:“个男,个儿挺高,皮肤挺黑,长得挺帅。”
季晓鸥哑然,符合这许多条件,只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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