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便自作主张,把车朝着大望路方
季晓鸥立刻摇头:“别,千万别!外边麻烦不想让家里知道,妈要看见这样子,她得啰唆半年,这店就再也别想开门。”
“那怎办?要不咱们先吃饭去,你没吃饭吧?”
“吃吃吃,你就惦记着吃!”季晓鸥恼火,拽拽身上衬衣,“这样子,能到哪儿去呀?麻烦找地方,先帮买身衣服。”
严谨如奉圣旨,立刻拉住她手:“赶紧走,你总不能今晚上睡在这垃圾堆里吧?”
这回季晓鸥没有挣脱,而是乖乖地任他牵引着,坐在副驾驶座上。折腾下午,神经高度亢奋,晚饭也没有吃,这会儿她是真累,头皮像是正在风干牛皮,越揪越紧,揪得额头上伤口开始跳跳地疼痛,仿佛下面藏着颗小小心脏。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倦意如同潮水即刻便将她淹没。
触到季晓鸥额头,十分夸张地审视她:“你没被人打到脑袋吧?”
季晓鸥扭头,以避开他混合着烟草气息呼吸,同时用力扒开他脸,“讨厌,少来这套!”
“真,傻不傻啊?个派出所才能有多少警力?每年大案要案都不够他们忙活,你这点儿小屁事儿哪够提上日程啊?你还想着派出所专门派俩保镖保护你?瞧把你美!你头上这点儿伤,连轻伤都不算。”
季晓鸥不出声,神色颇为沮丧,因为严谨说是大实话。下午可不就这样吗?据小云说,报警之后,又过五分钟,才来个电话确认地址,真正出警。等警车赶到,已经是报案之后二十分钟,店里能砸东西早被砸光,那帮人扔下铁管跑得个都不剩。
“还听说你跟人打架?碰上那种事儿,还不赶紧跑,你女跟爷们儿打架,缺心眼儿不缺呀?”
严谨原想提醒她系安全带,见她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就没忍心出声,转过身默默地替她扣紧安全带。又见她几绺头发被汗粘在脸蛋上,他右手举在空中上上下下移动数次,内心天人交战剧烈,几番挣扎,最终还是落在她鬓边,为她理顺头发,顺便又在脸上抚摸把。
季晓鸥眼皮动动,想开口抗议却发现连撩起眼皮力气都没有,只好随他去。
好在严谨揩油揩得并不过分,占下便宜就收回手,老老实实放在方向盘上。
“咱去哪儿?”他问季晓鸥。
季晓鸥模模糊糊“嗯”声,并无下文,像是睡着。
“你才缺心眼呢!”季晓鸥上火:“他们这砸,店里装修加上新置太空舱,等于白干两年!”
“两年能赚多少钱?你条命就值那多钱?”
“得,甭装大尾巴狼,您老人家懂什叫民间疾苦吗?”
季晓鸥懒得跟他多说,站起来会儿只觉头晕腿软,只想找个地方赶紧躺下,没地方躺着坐下也行。
这边严谨已找到电灯开关,灯光下只觉得季晓鸥脸色特别难看,他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地问:“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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