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季晓鸥果然奓毛,眉毛眼睛都几乎竖起来:“什意思啊?什叫正常程序?哦,这是正常程序,那非正常程序呢?”
严谨无奈:“你看你看,又急。你耐心听说完行不行?”
季晓鸥用力喘口气:“你说。”
“那家店真正老板,不是般人,市局所里都有他熟人,这案子要是公事公办继续下去,将来怎样很难说。昨儿你受伤不重,连轻微伤都算不上,所以那几个家伙最多拘几天就放。可经济赔偿就困难,没准儿跟好多案子样,等你真正打官司时候,人家告诉你,案子口供丢。没口供你还打什呀?”
“你意思……”
慢坐直,嘴里咝咝抽着冷气骂句:“×,你下手也太黑!”
他脸色实在难看,季晓鸥难得没有回骂,而是凑过去仔细看看他脸说:“瞧你面色灰败印堂发暗,昨晚上太卖力吧?也难怪,小别胜新婚嘛!”
“你他妈!”严谨简直要被这句话生生气死,“你走就把人送酒店去,然后为你忙活到半夜,差点儿喝死……”
这时“新光天地”刚钻进前座坐好,听到这里“扑哧”笑,扭头对严谨说:“看这姑娘也不像特矫情特有心计女孩,怎能把你搞那惨,都开始借酒消愁?”
自从昨晚被季晓鸥撞到沈开颜,在她面前严谨平白无故就像矮半截,他不敢惹季晓鸥,把腔邪火都冲着“新光天地”去:“你闭嘴!”
“季晓鸥,恐怕你得咽下这口气,跟对方私。别不能保证,只能保证以后他们不再找你麻烦。”
“严谨,”季晓鸥咬咬嘴唇,“对方愿意私是你做工作吧?”
严谨不知道她接下去要说什,因而回答得模棱两可:“算是吧。”
季晓鸥却反常地沉默下来,默默地抬头望着窗外。八月骄阳过分炽热,往往让人忽略头顶蓝天白云,只有透过深色遮阳膜,才能在清凉错觉外感受到
“新光天地”大度地笑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样子,吩咐身边司机:“随便找条街绕两圈儿。”
季晓鸥这才能得空问句:“你们干什?跟地下党接头样搞这神秘?”
严谨便对“新光天地”说:“胖子,还是你告诉她吧。这丫头有点儿不知好歹,要跟她说,她准以为要害她呢。”
那被叫作“胖子”,自然就是许志群警官。许警官特明白事理,摆头说:“你俩事才不掺和呢。”
严谨只好清清嗓子,神情郑重地转向季晓鸥:“跟你说点儿事,你得压着性子听说完,甭听到半就跳起来。”这时许志群又发出“嗤嗤”笑声,严谨瞪他眼才能接着说下去,“昨晚上派出所找着那几个流氓,他们招,果然是你对门那家美容院主使。这事儿本来很简单,按正常程序,录完口供,将来可以民事刑事共同起诉,或者你自己单独立案要求经济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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