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开车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多。
严格来说那不能算是个家,只是他平时个常驻据点。套位于朝阳公园附近错层公寓,面积不是特别大,但严谨贪图它交通方便、设施齐全,又离父母家足够远,所以置些简单家具,想个人待着时候就来住几天。
虽然体内酒精基本已分解完毕,但下车时候,他脚步依旧有些趔趄,平日挺拔腰背也有点儿佝偻。
他感觉腰疼。将近十年,仿佛是对他警告,每回他胡吃乱作之后,都得忍受次同样折磨。下午碗白酒似引发旧伤,腰椎处骨头缝里仿佛藏枚叫作“疼痛”枣核,从那里放射出钝痛如同有节奏马蹄
严谨靠在洗手池边发会儿呆。KK临走时那个表情,绝望得跟上刑场似,像张定格后照片,直在他眼前晃动。
他皱皱眉头,并不喜欢自己突发恻隐之心。
回到自己办公室,严谨关上门睡五个多小时,才算把体内酒精蒸发大半,勉强可以开车回北京。
冯卫星和“小美人”行早已离开,没结账,餐厅经理捧着账单来请示严谨。
严谨瞟眼账单,见钱不算太多,就没当回事。拉开抽屉取出支雪茄,然后冲经理抬下巴,“点上。”
您帮帮,帮回,成吗?”
要不是有神经和血管连着,严谨眼珠子差点儿掉下来。KK态度转变太剧烈太戏剧化,和刚才牙尖嘴利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你说什?”
KK扑通声跪下:“哥,刘伟他们都看您面子,您给说说……”
严谨给吓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外面有人咔嚓咔嚓拧门锁,“妈个×,谁在里面呢?大白天锁门干什?”
经理赶紧撂下账单,从上衣口袋取出专用火柴,凑上前点着,有些好奇地问:“老板,认识您这久,就没见您喝高过,今儿是怎?”
严谨时没说话,将两条长腿跷到桌子上,朝着天花板吐口烟才开口:“给你讲故事吧。”
“您说。”
“从前有只海龟,人人都说他酒量高,某天却喝醉,大家问他:你怎还会喝醉呢?这哥们儿答:唉,都怪章鱼那孙子,非要和老子划拳,丫那多手,看都看不过来,真是输惨!”
经理笑得呛住,咳嗽半天,最后给三个字评价:“算您狠!”
听声音正是刘伟。严谨看看KK,KK也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眼神充满乞求。
外面刘伟还在嚷嚷:“开门!再不开老子踹门!”然后嘭嘭巨响连续不断,他真开始踹上。
严谨思索片刻,然后坚决地摇摇头,背转身面对镜子整整头发。身后KK则绝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满目决然,他站起身,用力拉开卫生间大门。
刘伟头撞进来,拉下裤子拉链冲向小便池,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他妈你捣什乱?又皮痒痒不是?”
KK没理他,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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