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脸上有刹那呆滞,眼神凝固在洗手间明亮灯光下显得特别分明。他很快低下头,再仰起脸已经换副表情,从眼神到语气都松懈下来,楚楚可怜地望向严谨,眼圈微红,声音柔弱:“哥,
“×你大爷!”
“嗬,小兔崽子嘴还挺硬!”严谨膝盖略微向下用点儿力。
KK脸被挤在冰凉地板上,眼泪完全不受控制,顺着眼角哗哗往下流,手臂疼得他声音都变调,却依旧嚷:“×你大爷!×你大爷!”
没想到他这强硬态度,倒促使严谨松开腿。他直起身,照着KK屁股狠踢脚:“没废你胳膊算你运气好,起来!”
KK哼哼唧唧爬起来,揉完肩膀又揉屁股,仿佛复读机附身,张嘴还是那句:“×你大爷!”
走出来,看到镜中青白脸色,索性把脑袋伸到水龙头下,稀里哗啦冲个痛快,再闭着眼睛甩头,身后竟有人“哎哟”声。
严谨霍地抬起头,镜子里正用纸巾狼狈抹去满脸水渍人,是KK。
两人贴得太近,近得让严谨浑身不自在。他想自己真是喝多,被人走这近都没有察觉,连最基本反应都失去。因为在正常状态下,般人想从身后接近严谨,几乎没有任何可能性。
严谨闪开身,带着点儿厌恶表情,他问KK:“你干什?”
KK低着头,用擦过脸纸巾抹身上水渍。纸巾已经皱成团,他依旧埋头擦着,下又下,认真而执着,白色纸屑留在黑色衬衣上,仿佛头皮屑,显得醒目而刺眼。
如此被人反复问候自己大伯父,严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他说:“你这骂人太不划算,真,容易让人怀疑你性取向,属于杀敌八百自损三千骂法儿知道吧?”
似被戳到痛处,KK脸色骤变,闭上嘴狠狠地盯着严谨,句话哽在喉咙口,竟半晌发不出声音。
严谨抱起双臂上下打量着KK,“说吧,你想干什?”
KK斜着眼睛看他,直愣愣地反问:“上厕所,行吗?”
严谨心平气和地回答:“行,你干什都行。不过告诉你,这会儿是心情好,愿意和你多说两句,过这村可就没这店。”
严谨平日最不待见就是娘娘腔男人,尤其这男人还有皮肉生意嫌疑。不耐烦之下他不再理会KK,将擦手纸团团扔进废纸箱,就往门口走去。
但是KK忽然做个让人意料不到动作。他几步抢前,赶在严谨开门之际,擦过严谨身体,用膝盖用力撞上门。
严谨喝过酒,反应迟钝很多,但他和平常人还是不样。几乎是下意识,身体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指示,侧身,反扣,在KK身体接触他瞬间,已经把KK脸朝下摔在地上,并将KK双臂反扭至背部,用膝盖压住他手臂。
KK脸瞬间涨得通红,双肩处剧痛让他丝毫不敢挣扎,他带着哭腔骂句:“×你大爷!”
“骂什?再骂句让老子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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