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回过神来是严谨,面对个悦目异性,他雄性本能立刻占上风,不假思索地噘起嘴唇,在那滑腻冰凉香腮上轻轻啄下。其实他特别想吻上去,是她玫瑰色双唇,但在肌肤相触最后刻,他心虚地改道,奔着腮帮子去。
这时是晚上整六点,天已经长,刚落山太阳在路边槐树梢头留下最后抹残红。
暮色中季晓鸥只看到双近在咫尺闪闪发光眼睛,和两排整整齐齐白牙,羞怒交加之下,滚滚红潮波波涌上她脸颊。她忍无可忍地抬起手臂,“啪”声拍在那张沾沾自喜脸上。
不疼,但声音很大,两个人都被吓跳。
季晓鸥长这大,现实中还是第次真正掴人耳光,那声脆响让她完全失措,支棱着打人右手,她时间怔住,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什,那只手像是已经完全脱离她控制,变成独立于身体之外生命。
群。
突然想到索多玛城故事,季晓鸥戒心骤起,脸上堆起礼貌笑容,身体却下意识地挪开步。
“哦,哦,那个什……你是……你……你好!”
电梯那幕完全破坏她所有印象,如同路边“禁止停车”标志,严谨脸上已经被她画上个大大红叉,上面写着:危险勿近!
“想起来吧?”严谨没有察觉她语气中疏离,反而把她慌乱误解为羞涩,于是释然地上前步,拍拍她背上大包:“这里面装点儿什?看着挺沉。”
严谨腔热血被这个巴掌打回常温,琢磨片刻他回过味来,讪讪地松手,也是又羞又恼,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再气愤也不能和女人般见识,总不能再个巴掌打回去。
摸摸微热腮帮,他咬着牙笑:“哎哟,真够厉害,怎着啊,下面您该上演什?刘胡兰同志坚贞不屈?要不要再给您扛台铡刀来应应景儿配配戏?”
其实季晓鸥感觉自己反应过激,颇有些抱歉,但此刻没有任何台阶可下,听他说得完全不着调,只能把脸甩到边,狠狠吐出两个字:“流氓!”
严谨没想到,她脱口而出,竟是这样滑稽两个字。他没有生气,反而当场乐。这女孩反应总和他预期不符,让他觉得特别有趣,充满挑战,方才那点儿恼怒顿时飞到九霄云外去。所以他笑
季晓鸥退步:“没什。”
严谨毫无眼色地再向季晓鸥靠近步:“把包卸,替你拿着。”
“不用,谢谢!自己……哎哟……”季晓鸥在避无可避之下,从马路沿上脚踏空,身体顿时失去平衡,趔趄着向旁边栽下去。
严谨肢体反应总是快于他思维,下意识地伸臂搂,季晓鸥已经倒在他臂弯里。他只觉得手掌下细细捻纤腰,柔软而充满弹性,霎时温香软玉满怀。
两人脸离得极近,几乎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维持着个怪异姿势,半天都没有动下,像DVD机被按下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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