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说,就像聪明毒贩自己不吸d样,观赌不参赌,也是叠码仔行绝对不能触碰底线。说这句话时候,东哥意味深长地在周越彬肩头轻轻拍下。
若有似无地轻轻拍,刚开始还真把周越彬震慑住。
小个月时间里,周越彬乖乖地跟在个老叠码仔身后埋头做事。赌场外,帮客人订船票、机票、开房间、请按摩师傅、拎购物袋,陪洗桑拿。赌场里,帮客人拿饮料、伺候吃饭、客人吐痰时候帮忙用卫生纸接住,有时候客人输钱,被他扇耳光泄愤也得担待着。
不过就是夹起尾巴做孙子嘛。
在老家时候,复员那段时间也做过,周越彬觉得没什大不,某种必经之路而已,这些他都能忍,两千小费就能让他重现笑容。只不过,他不能忍是,看着客人左把五万,右把十万地往赌台上扔筹码,听见塑料筹码与天鹅绒台面隐秘撞击声,他心里就痒痒。
努力呢,觉得自己果然没看错人,便问他是否愿意跟着自己做叠码。
东哥话音未落,周越彬赶紧同意。
这是个摆脱衰鬼阿莲好机会。他觉得如果再跟阿莲待在起,不管是生活还是运气,都会像她本人样,点点腐烂下去。
阿莲也没什过激表示,反而有些庆幸,用手指捻着自己下巴,喃喃地说:“走也好,不然都没机会转运,你们个姓王,个姓周,都没有发财命!”
赌徒们都是这样,都把自己坏运气赖在别人身上。
2002年12月20日,何鸿燊在澳门博彩专营权到期,特区z.府决定开放赌权,美国赌业巨头威尼斯人、永利来势汹汹。
那天晚上,东哥不知道去哪里开宿会,周越彬在凌晨三点接过那个老叠码仔交接棒继续陪客人。
客人戴着近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有些内向,事也不多,手中拿个小本子正在专心致志地计算着台面
到东哥那里,最开始,周越彬只能先做跟数。
跟数仔应该算是叠码仔助理,他们没有资格从赌厅拿到信用筹码,只能协助叠码仔跟着客户,伺候客户,帮忙跑腿,客户上桌时候计算客户下注里码数,这就是所谓跟数。
跟数仔每个月领固定薪水,时不时收点客户给小费,比在码头截客强多。唯让周越彬无法忍受是,为防止自己人利用职务之便偷偷挪用里码,东哥规定(实际上也是叠码仔职业规范)所有小弟坚决不能摸赌桌。
澳门法律里有条,公务员律禁止赌博,全年只有在大年初到初三三天可以进赌场。在东哥以及其他任何正经做生意厅主看来,叠码仔应该要比公务员更严于律己,连那三天都应该好好干活。
这样规定,也是这些厅主在多年叠码生涯中总结出来经验教训,数不清多少个被嗜赌码仔拖累而z.sha厅主以及多少根被厅主剁掉码仔手指为这个法典似规矩铺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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