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轴（2 / 12）

，这会儿英雄在干什呢……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人欺负他，寄给他东西都读过吗……琪玉女士收集废纸堆在门口，都是从报纸上剪下来方形纸片。隔壁家电视机里，身穿韩服气象播音员正在播送天气：“本次黄金周受高气压影响，晴朗天气将在全国范围内持续。”对面人家，在高速客运站售票站工作姑娘正面色泛黄地刷牙，隔壁年轻妈妈昨天在银行窗口饱受“粗鲁”顾客折磨，今天没等开始工作就筋疲力尽。躲避身体不便亲戚而早早出门工作出租车司机，等待大客户理发师表情还算好，然而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过节并不是什开心事。琪玉女士也不例外。像今天这样日子，又会有很多人聚集到永宗岛，那琪玉女士工作就要比平时增加几倍。她闭上眼睛，又往后脑勺泼几次水。为让头发显得茂密点儿，她没用护发素。不会儿，琪玉女士白发哗啦啦打着旋落入下水道，保持着和地球自转相同方向。世界比从前、比刚才更稀薄许多。楼上女人多次在没有预先通知，也没有额外报酬情况下延长工作时间，今天是公休日，她也要去百货商店上班。“这次要不要真辞职？”这样想着，她翻个身。她小学生儿子熬夜打游戏，无意间看到相关报道，在后面留言“百货商店这群兔崽子”。这时，太阳升起，黑暗退去，长假第天开始。转眼间，城市冷清街道上出现很多行驶汽车，像循环血液……琪玉女士家胡同口也传来自行车铃声，弹着黎明耳垂。明天是中秋节。

机场里挤满利用长假去海外人们，聚集在国际航班入口前。有去宿务[1]，有去芭堤雅[2]，有去香港，少数去巴基斯坦或哈萨克斯坦、埃及。候机楼天花板很高，空气中充满淡淡兴奋和疲惫，以及交谈声。登机楼和交通中心、停车场也是样。新闻说本次节日去海外人数达到四十五万。平时仁川机场出境人数是三万左右，算得上规模巨大。

尽管内部风景充满活力，然而从外面远远看去，仁川机场却静得出奇。机场大巴里安静得犹如去掉声音新闻画面。空旷岛屿上孤独盛开文明之花，大概就是这样吧。复杂而庞大现代化系统以静态形式祥和运转时候，那种万无失带来奇怪压力、宽慰，抑或美丽，也存在于机场。人们在绵长高速铁轨或者优雅悬索桥、发电塔里也会有同样感觉。唰——凉爽秋风从留下黑色轮胎痕迹滑道之间吹过。飞机停在机场里，前轮托着下巴，正闭着眼睛感受秋风。不知道从哪个国家吹来，也不知道要吹向哪个世界。几架飞机乖巧地把头探到登机楼阴影里，打盹抑或思考。调度塔后面，架飞机刚刚离开地面。飞机肯定使出浑身解数克服重力，表面看来却沉稳而从容。不会儿，那家伙经过地方露出长串放心叹息痕迹。人们称之为飞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