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他要求嫂子支付油钱,摩托车油钱。”
怎可以这样对待哥哥事情,他大哥平时对他多好。嫂子情绪激动。每到节日,这个话题就会反复提及,很多人不以为然,听起来倒是很有趣。男人们品尝着祭祀用酒,充耳不闻。龙大默默无语地撕着鱼干,不知道该做出什表情,只能嬉皮笑脸。根本不知道这样表情有多糟糕。
“嫁过来就发现。在地里摘辣椒,小叔子在廊台弹吉他。公公也不说什。”
重要是,嫂子说得没错。退伍之后,龙大先后做过中餐馆外卖员、理发店助理、酒吧服务员、小区保安。大部分都是哥哥千方百计帮他安排。龙大哪件工作都没能坚持到底。经常声不吭地旷工,老板说句,他反驳十句,然后夺门而去。不识时务地插嘴客人对话,也是常有事。每当这时,哥哥都要去找店铺老板、自己前辈或朋友说情。龙大闯祸后,家人反应是“早就知道会这样”。后来龙大自己也这认为。第个被龙大介绍为媳妇女人——虽说是沦落到穷乡僻壤茶馆服务员,也长得太丑。最后她带着龙大数额不多摩托车事故保险金——逃跑时候,人们依然保留着“不足为奇”态度。几年前中秋节,龙大喝醉酒,骑着摩托车去祖坟,路上失去重心,摔倒在地里田埂上。那时,亲戚们都在热辣辣秋阳下俯视龙大。龙大记得他们面孔。哥哥困惑,嫂子轻蔑,侄子鄙视,其他兄弟姐妹们冷笑,背对阳光看热闹人们夺目蔑视。
七年前,他来到首尔。当时家里正因为母亲住处问题闹得沸沸扬扬。龙大毁掉个不动产协议。公司破产,收走靠种宅边地为生母亲房子。本来以为只是做担保,但是不动产中介,也就是龙大前辈同时把房子卖给两个人,然后就失踪。房子是龙大和母亲起居住地方。那是栋白色混凝土墙壁流淌着污水、看上去很狼狈西式房屋,然而对母子二人来说,却是不可或缺安乐窝。房产证上房主是活动于大田某地流氓。每天都有奇怪男人来家里。他们穿着西装,在龙大家门前搭起平板床,搂着小姐喝酒鬼混。他们肆无忌惮地从母亲宅边地里摘辣椒和生菜,举止放肆,邻居们看都觉得难为情。龙大不知如何是好。流氓们歌声天比天高。年近四十,却连张存折都没有龙大几乎无计可施。这次又要由哥哥出面。最后,龙大离开家门。沉默寡言哥哥打着龙大耳光说:“这个混账,什都敢做。”那天夜里,受到流氓们俗套而严重威胁夜里,在朦胧黎明,龙大悄无声息地离开不祥狗吠,不住地回头。他脸看上去比大他十岁大哥还要苍老。当时他三十七岁,已经过离家出走年纪。独自来到首尔他,习惯于人们抛弃和失望他,面对城市快节奏依然不知所措。不谙世事老光棍,被目光深邃朝鲜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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