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母亲。母亲很久没说话
。
急忙坐起身来，母亲不安地反复强调，担心你会害怕，觉得你可能害怕，所以过来看看。不知道该说什
，迟疑
会儿才说，没事
，您回去睡吧。母亲神色之中夹杂着羞耻和失望，真吗，真不怕吗？是，再次回答。母亲脸突然扭曲，尖声叫道：
“你父亲不是死吗！”
……有多久？从母亲失踪之后，从她扔掉手里蜡烛跑出去之后。她脚步敏捷而无所顾忌。眨眼间，母亲又出现在面前，手里拿着刀。突然很害怕，万母亲自残怎办？与此同时，她会伤害念头迅速掠过心头。那……那该怎办？逃跑？抛下母亲个人？黑黢黢阴影从地上升起。心里七上八下，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母亲，镇静地扶起蜡烛。黑暗深处传来水在剧烈颤抖声音。盛在锅和杯子里水似乎也预感到什，齐齐摇晃。母亲气喘吁吁地盯着，然后呼——地跑进父亲房间。从这边透出烛光隐隐照着母亲。呆呆站在门口背影显得岌岌可危。母亲猛地抬起双手，朝着小腹用力刺下去。来不及做出反应，事情发生在转瞬之间。啊——厉声尖叫。母亲并没有伤害自己身体，被她刺中是盛水塑料袋。塑料袋破裂，水哗啦啦流出。母亲反复扎好几次，好像在无情地杀害某个人。母亲又不顾切地攻击其他袋子。几十个袋子齐刷刷地吐水。水哗哗爬向客厅，爬向厨房，很快就会蔓延到所有房间。漆黑之中水光黑暗而黏稠。不知道该怎办，迟疑着后退。母亲依然疯狂地刺破房间里水袋。不知道哪来这大力气。突然，感觉有黏稠液体碰到脚。那是不同于自来水物质，犹如线团般慢慢扩散。是血。可能是母亲过分激动，踩到放在地上玻璃杯。这才明白自己该做什。不能再迟疑。使出浑身力气，飞扑过去抱住母亲。虽然还没长大成人，可是力气足以制服个女人。用力抓住母亲手腕。母亲吓跳，试图挣脱。她不肯放下手里刀。过会儿，母亲大概没力气，屁股坐在地上，张开嘴巴放声痛哭。哭声悠长而高亢。直从后面抱着母亲。母亲在挣扎，似乎想放出身体里水。房间里袋子失去弹性，渐渐地瘪下去。母亲终于止住哭声时候——取而代之是莫名其妙寂静。这时，刚才遗忘雨声再度传来。声音很大，如果凌晨突然停止话，恐怕人们会被寂静吓得瞪大眼睛。们仔细倾听雨声。突然，听见母亲吐出均匀呼吸声，像刚刚入睡孩子，疲惫而甜蜜。
早晨被尿憋醒，去阳台。褪下内裤，下身伸入栏杆缝隙，突然感觉有点儿不对劲。长期以来深入骨髓感觉似乎动摇。抬起头，环顾四周，看见泥水在水雾笼罩茫茫大气中翻滚。揉揉眼睛，紧蹙眉头，再次确认眼前状况。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