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这才知道,九年后自己对皇帝说他要娶顾浮。
傅砚突然就对另个自己产生厌恶之情,还忍不住想要嘲讽他:怎九年后顾浮还不够,他还要把
司涯便把另个傅砚写信叫他过来事情和傅砚说,还很没眼色地凑上来打听:“弟妹那边,你准备什时候去提亲?”
傅砚垂眸,想起顾浮转身后背影,过片刻才道:“再说吧。”
再说?
你不肯回来不就是因为贪恋九年后妻儿吗?怎回来又说“再说”呢?
司涯哪里知道,傅砚被九年后顾浮伤心,即便知道顾浮是为另个自己才故意说那些话,他还是过不心里坎。
傅砚无有不依,脑袋直往顾浮颈边蹭。
顾浮摸摸他后脑勺,问:“没完?”
傅砚闻言,抱紧她,说道:“太想你,浑身都在想你,真想就这样死在你身上。”
这大概就是青出于蓝吧,顾浮扶额,脸上却忍不住带出笑意。
整个早上都没看见爹娘顾渊跑来主院,被叶拦下后得知爹娘还没起,只能乖乖牵着叶手,去别地方玩。
脆鸟鸣,以及九年后顾浮声音——
“……你们不是同个人,们也不是夫妻,丈夫是傅砚,是属于这个世界望昔,只要他。”
显而易见,顾浮狠下心将九年前自己赶走。
傅砚丝毫无法体会另个自己难过,他愉悦地走向顾浮,将背对着自己妻子拥入怀中,肆意而又亲昵地咬着她耳朵,表示自己喜欢她刚刚说那句话,还想再听遍。
但是顾浮并没有如他所愿,顾浮转身抱住他,两人久违地交换个深吻,让微凉清晨染上难耐炙热。
所以哪怕夜里睡不着,他依旧没叫秘阁人帮他去请曲玉巷顾家二姑娘。
晃眼就到除夕。
傅砚从宫中回来,换衣服坐到桌前,翻阅桌上堆成小山奏报。
然而看许久,他个字都看不进去。
今日在宫里,皇帝和他提起顾浮,还问他是不是真不用赐婚。
大小两个人踩着石板路朝花园走去,隐约间还能听到渊儿学着大人口吻,忧心忡忡道:“爹娘这大人居然还赖床,这可怎办啊。”
……
回到九年前,祁天塔外暮色依旧,若非实打实过去十天,傅砚差点以为过去十天不过是自己走神时候幻想。
片刻后,司涯跑上楼来,看见傅砚开心道:“回来回来,总算是回来。”
傅砚反应平静,等司涯兴奋完才问他为何会在这里。
——可惜没下雨。
将傅砚压到床上时,顾浮脑海中闪过这句。
然而思念带来折磨足够成为比雨天更好催化剂,很快她就被席卷而来情潮所淹没,再也没法去想别事情。
红色耳坠在傅砚脸颊旁不停晃动着,过不知道多久才停下。
顾浮缓缓回神,抬手摸摸耳坠,声音沙哑地提议道:“下回弄个会响吧,铃铛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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