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勇二道:“养个多月,骑马没事儿。就是走路还有点痛。”
周元忠点点头,道:“去罢。”
孙勇二左小腿有箭伤,外头已愈合,肉还没好全。不过伤兵营医士,有些是京师太医院派来名医,多半把孙勇二伤口弄好。
这个伤,便是在引诱鞑靼人攻打辎重营时候留下。当时孙勇二所在沈阳左卫,是左翼佯败诱敌人马之。这种事般都是卫所军干、京营来精锐在后面;有些卫所根本不是佯败,真溃败,非常逼真。
鞑靼人骑射着实犀利,孙勇二也没啥经验,站位置不对,等骑兵冲近他马上连中数箭。幸好出发前,军中配发套盔甲,胸口和大腿上箭矢都只伤皮,只有小腿上箭非常深。
遣散回卫所驻地将士,分作几路南下。些人要去沈阳、辽阳方向;少数人则往西边大宁城,分属原来大宁都司屯堡卫所。武官们会得到份公文,他们到有官铺驿站地方,便可以在那里免费吃住、补充马匹粮草。
孙勇二本该前往沈阳左卫,但出发大营在西辽河这边,离大宁城更近。他便向百户告假,要跟着大宁方向弟兄南下,先去接他家眷。
天黑之后,他去见锦衣卫上峰周元忠,打个招呼,将自己行踪告知。
锦衣卫属于皇帝亲军诸卫之,本是京营军职,不过这周元忠常驻大宁,对当地切都很熟悉。他听孙勇二说完,马上反应过来,“家眷?你是说菜市口卖馃子王寡妇罢?”
孙勇二道:“她姓李,俺们已成亲啦。”
当时手下个姓张小旗长,把孙勇二背着向东跑,孙勇二才脱危险。等去沈阳,孙勇二还想找他喝顿酒。在战阵上,就算是将军、千总也会死,他个总旗要不是靠同伴,说不定就回不来。就像原来在大宁城、说不二何将军何浩,马战时候打头阵将功补过,便被鞑靼人砍得是惨不忍睹。
几天后,西路卫所军各队,找到老哈河,便沿着河流南下。
远处山坡多是荒地,有些砂石地连荒草都不长。不过河谷地周围水草丰盛,夏季牧草能长到人高,这里土地很肥沃。只是周围几乎不见人烟,偶尔能见到些牧民帐篷,应该是福余
周元忠摇头道:“孙老二,明面上俺们大小是给你整个七品官。军中七品官有点那啥,确实比不得当文官知县,可也管着几十号人哩。你就找个寡妇当元配,俺说你啥好?不说你定要找家七品官老泰山,可娶个黄花闺女有啥难事?”
孙勇二不以为然地笑道:“早先俺就想要她哩。”周元忠似乎不太看得起孙勇二妻子,孙勇二倒是点也不在乎这种话。毕竟他以前被人瞧不起时候多,上官也只不过开玩笑说说。
周元忠呼出口气:“算,这种事,俺也管不着。”
孙勇二抱拳道:“末将告退。”
周元忠却又叫住他,看着他腿道:“能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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